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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阳啊！”
“妈您不用再说了，还有爸爸那边，我会自己同他说明，我已决定跟裴淼心结婚。”
“结婚？结什么婚？”
曲母气得浑身发抖，“她已经是我们曲家的儿媳妇了，你是她的大伯啊！
这时候如果说你们要结婚，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们？怎么看我们家？耀阳啊，就当是妈妈求求你了好吗，妈妈求求你了！”
曲耀阳固执着向前迈步，身后“咚”
的发出一声。
等他回头的时候，周围都是散场的人们的轻叫，而曲母，就硬生生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知道了，今晚要在大宅过夜是吗？好的，大叔，我只希望你答应我，别再跟你爸妈吵架了，其实，我们不一定要结婚，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两个人在一起不好吗？”
电话里传来裴淼心温柔恬静的声音，曲耀阳拿着手机站在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也是在听见她的声音以后，才觉得疲惫的心灵好上了一些。
“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
“怎么会害怕？这一区的治安本来就好，我住在这里挺安全的，你不要担心。
到是刚才在宴会厅里，你是不是还在误会我跟易琛？我跟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而且我已经有芽芽跟思羽了，我现在只想为你们，大家好好一起生活，不好吗？”
想到儿子跟女儿的小脸，他本来冰凉的心才渐渐温暖了一些，“过段时间，等我处理完a市的事情，咱们搬到国外去住一阵子吧！
去你爸妈那里，或者去伦敦。
那里不是有你成长和生活过的记忆吗？我想芽芽一定会喜欢那里。”
她梳洗完了躺在床上听着他的声音，温温暖暖的声音总有让人安定的因子。
她说：“大叔……”
“嗯？”
“虽然曾经有过彷徨，也想要放弃，可是现在我想说，能喜欢你真好，谢谢你爱我，谢谢你，过了这么多年，依然爱我。”
曲耀阳挂断了电话回身，站在长的走廊上深呼吸，只觉得心间一片暖意，原来他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不过是追求这一刻的心的安定——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温馨和温暖。
往病房的方向走时，曲母已经被人从急症室里送了出来，转送到病房。
他进屋的时候，墙角的加湿器正发出“咕噜咕噜”
水蒸气蒸腾的声音，而曲母则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借以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她的身旁。
知道母亲说不出话来，医生说是气急攻心导致的脑供血不足，刚醒来的时候暂时会出现面瘫的情况，说不出话来。
曲母颤抖着伸手向他，他近前看着母亲的手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从前他从未这样近距离地看过母亲的手，原来小时候那般强而有力牵着他去上学或者抱着他的母亲的手，已经不再年轻，甚至没有力量。
心间并不好受，但他还是靠近了她道：“妈，爸爸在邻市主持工作会议，刚刚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了，他现在就在往回赶的路上。”
曲母闭了闭眼睛，表示她知道了。
可是她紧紧盯住曲耀阳的模样，还是让后者都跟着颤抖了。
医院走廊上“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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