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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来看您啦。”
季安之快步走到母亲身旁,将保温桶放在桌上,“这是我特意给您熬的鸡汤,熬了好几个小时,你不是最爱吃软烂,入口即化的口感吗?还有你最爱吃的梅花糕我也买了,你快尝尝味道。”
苏如卿听闻放下相册,声音轻柔:“好,这梅花糕还是以前的味道,这鸡汤安安做得也比之前更有进步。”
用完餐后,两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苏如卿偶尔指着相册里的照片,回忆起过去一家人的温馨时光,脸上洋溢着幸福。
季安之坐在旁边,双手托着下巴,跟母亲聊天,“妈,我最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你要是联系不到我你也别着急,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
“你看看你嘴巴都干了,记得每天要多喝水。”
苏如卿将水递给季安之,“你这次要去哪里,以前也没见你语气这么严肃,你先跟我说说。”
季安之接过玻璃杯,缓缓敛下眼眸,想着要不要隐瞒,但深知也只能瞒一时。
她喝了口水,犹豫片刻后,握住母亲的手:“妈,我最近总是梦到关于父亲的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我还收到之前在爸爸那里见过的信,信上面有一样的火漆印章。”
话音刚落,苏如卿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空洞而恐惧。
她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相册一不小心从手中“啪”
地掉落在地上。
“别去!”
母亲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当初你爸爸要是听我的,就不会有这个下场。”
“妈你先静一静,我去帮你洗水果。”
季安之捡起地上的相册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一旁的水果走进卫生间。
季安之刚捧着洗好的水果进来,就发觉房间里的气氛不太对。
她看到母亲缓缓抬起头,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突然咧开嘴大笑,笑声尖锐又诡异:“季书,终于肯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们了!”
说着,苏如卿站起身,脚步踉跄地朝季安之走去,双手在空中摸索,仿佛在拥抱一个不存在的人。
季书是爸爸的名字,季安之听后鼻子一酸,轻声说道:“妈,我是安安。”
苏如卿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季书我好久没见到你,我和安安都等了你好久……”
“妈。”
还没等季安之试图靠近安抚她,苏如卿突然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嘶吼着冲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季安之的脖子。
季安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的拼命掰着母亲的手,双脚慌乱地蹬着,试图寻找支撑,却只踩到虚无的空气。
随着呼吸愈发困难,她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耳边母亲的咆哮声也越来越远,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床边的呼叫铃。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季安之一只手努力掰开掐在脖子上的双手,另一只手拼命去够床边的按钮呼救。
终于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她的手臂艰难地伸长去够,快速按下按钮。
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响起,几名护士迅速冲进病房。
为首的刘护士大喊:“快,拉开病人,把她控制住。”
护士们迅速将身上的母亲拉开,季安之瘫倒在床尾,捂着脖子剧烈咳嗽,手缝里露出的红印清晰可见。
季安之无力地看了一眼仍在挣扎,眼神中满是疯狂与绝望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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