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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摸一摸吗?”
“当然可以。
”
他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愉悦。
任何一条龙族都会为了伴侣的迷恋而高兴。
陈暮染踮起脚，想摸他的翅膀。
宁朝勋俯身，方便她的抚摸。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觉得他的翅膀在呼吸。
宁朝勋问道：“想飞一圈吗?”
陈暮染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
她坐上了银龙的背脊，发现他施展了结界，保护她不受外界伤害。
那种温暖的感觉又浮上心来。
银龙的速度很快，但宁朝勋却刻意减缓了速度。
从银龙的背上看这个星球，陈暮染发现它的陆地和海洋各占一半，大片的陆地上呈现赤色，和海洋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颗星球的名字叫‘朝暮星’，泥土适合种花养草，”宁朝勋说道，“是我送给师父的见面礼。
”
陈暮染差点被呛死，“咳丶咳，见面礼???”
“如果师父不喜欢的话还有其他的——”
“不不不，我很喜欢，但不需要给我，你经常带我来就行。
”
宁朝勋说道：“师父，你不喜欢我了吗?”
陈暮染：“怎么可能?”
宁朝勋：“那为什么游戏里的礼物你都收，现实里的礼物你就不收了。
”
陈暮染：“问题是，这个礼物太重了。
”
宁朝勋：“难道师父又想着回礼吗?”
陈暮染沉默了。
宁朝勋带着她落在一个看不见尽头的花海中，变回了人形。
黑色制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地合适，他伸手摘下一朵花，轻轻放入陈暮染的手里。
“我知道，师父总想着对我好，可有时候这种好，让我有种师父不需要我的感觉。
”
宁朝勋的语气是难得的郑重，“我会觉得你随时可以从这段感情里抽身而去，只留下我。
”
“徒弟……”陈暮染感受到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她总觉得不安的只有自己，害怕的只有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的恋人同样有这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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