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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
“我意已决。”
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这便是武太后的一贯作风。
这就是婉儿崇拜的样子，是她一眼喜欢上的武皇后。
“只剩二十几日了，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婉儿，你说还能做些什么。”
武太后起身，踱步走来走去。
二十七天，二十七天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二十七天可以给这个朝堂打上属于自己的，深深的烙印。
而她的权力，有了这二十七天，也可以稳固地生根于此。
“裴炎想做权臣，就许他权臣之位。”
她说。
就这么来回走着，她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做。
很重要，重要极了。
武太后停住脚步，看向婉儿。
“婉儿，那卷麻黄纸，拿起来看看吧。”
婉儿弯腰拾起地上的纸卷，置于案上展开。
那是巴州来的信，庶人贤从巴州来的信。
信纸大片的留白，只有一首诗：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
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
她默念着这几句。
这是那个头发散乱的贤，是那个弹琴流血的贤。
一别已近四载，回想仿佛昨日。
信上笔触，并无犹疑惧怕之感，反而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在写一封普通的家书。
可这哪里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啊。
“贤儿在提醒我呢。”
武太后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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