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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透过青纱帘，在李清歌的药铺内撒下斑驳光影。
一袭青衣的李清歌正专注地磨着药粉，丁香般的纤手上沾满了草药的微尘，却丝毫无损她清丽脱俗的气质。
门帘被轻轻挑开，一阵凉风裹挟着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李清歌头也不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小厮，把刚煎好的药端去东街张老伯家，记得嘱咐他晚饭后服用。
＂
＂是小厮吗？＂一个温婉却带着几分压抑的女声响起。
李清歌抬头，看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立在药柜旁，面覆轻纱，却遮不住眉宇间的哀愁。
妇人身材窈窕，动作优雅，衣饰虽然低调，但那上好的料子和精细的做工却暴露了主人的身份不凡。
＂这位夫人有何贵干？＂李清歌放下药杵，起身行礼。
妇人环顾四周，见铺中无人，这才揭开面纱，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风韵犹存的面容。
这张脸让李清歌微微一怔——那不是当朝户部尚书林大人的夫人吗？
＂林夫人？＂李清歌惊讶道，随即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据她所知，林尚书前日突发重病，不治身亡，朝野震动。
难道她此来与林尚书之死有关？
林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李姑娘认得我？＂
＂略有耳闻。
＂李清歌不愿多说，将林夫人引入内室，亲手沏了一壶清茶。
她知道像林夫人这样的贵妇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必有要事相商。
内室雅致清幽，只有一张木案、两把藤椅和一个矮几，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倒与这位养尊处优的夫人气质不符。
＂李姑娘可知我为何而来？＂林夫人端起茶盏，却迟迟不饮。
李清歌沉吟片刻：＂想必与林大人之事有关。
＂
＂正是。
＂林夫人放下茶盏，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夫君并非病逝！
＂
李清歌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等待下文。
林夫人见她如此淡定，心中更添几分希望，急切地说道：＂朝廷宣称我夫君是积劳成疾，突发心疾而亡。
可我知道，他身体一向康健，前日还与我说来年春闱后想回老家探望父母。
怎会说死就死？＂
＂夫人可有其他疑点？＂李清歌问道。
＂下葬前，我发现他的脸色异常，指甲发青，还有……＂林夫人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他的眼睛大睁着，满是惊恐，仿佛临终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
这些细节让李清歌心中一凛。
死者面色青紫，指甲发青，多为中毒现象。
而死不瞑目，则意味着死前极度惊恐或有强烈的不甘。
＂府上找过大夫验尸吗？＂
林夫人苦笑：＂御医亲自诊断，说是心脉阻塞而亡，但不许我们细看。
而且……＂她声音更低了，＂夫君生前权势太大，树敌太多，朝中已有风声，说我若再纠缠，恐有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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