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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回荡在大殿之中，充满了自信与坦荡。
那名告发的小吏，在方羽凌厉的目光逼视下，眼神开始闪烁，不敢直视。
“方大人说得轻巧！”
杨国忠的党羽，礼部侍郎王翰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账目做得再漂亮，也难保没有暗箱操作。
谁知道你有没有利用职权，指使下属为你遮掩？”
“就是！”
另一名官员附和道，“数额如此巨大，难免有人会动心。
方大人年轻有为，位高权重，更应洁身自好，接受核查，以证清白！”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试图将水搅浑，坐实方羽贪腐的嫌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九龄，缓缓站了出来。
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臣，目光沉静而锐利，扫视着殿内众人，自有一股威严。
“够了！”
张九龄沉声道，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他转向皇帝，拱手道：“启禀圣上，老臣可以为方大人作证！”
“方大人主持吏治整顿，劳心劳力，夙夜匪懈，其功绩有目共睹。
至于其品行，老臣与之共事多时，深知其为人正直，廉洁奉公，绝非贪图钱财之辈！”
“此次吏治整顿，所有关键环节，老臣亦有参与监督。
所有查抄款项物资的清点、入库，流程严谨，账目清楚，绝无可能存在贪墨的空间！”
张九龄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信服力。
他德高望重，又是此次整顿的重要参与者和支持者，他的证言分量极重。
紧接着，站在官员队伍中的白居易也按捺不住，出列说道：“启禀圣上！
下官虽位卑，但在吏治整顿期间，曾协助方大人处理部分文书工作，亲眼所见方大人对账目核查之严格，对贪腐舞弊之痛恨！
所谓贪污指控，绝无可能！”
白居易年轻正直，才华横溢，是方羽一手提拔起来的新锐官员代表，他的话也引起了不少年轻官员的共鸣。
一时间，殿内风向开始转变。
不少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中立官员，也开始觉得此事疑点重重，更倾向于相信方羽和张九龄。
杨国忠的党羽见状，有些慌了神，还想争辩，却被皇帝抬手制止了。
皇帝李隆基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
他看着地上那名眼神躲闪的小吏，又看了看言之凿凿的方羽和张九龄，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杨国忠的小动作，他岂会看不出来？
只是，这污水泼得太过恶劣，若不查清，终究会损害朝廷的威信，也会寒了忠臣的心。
“此事，朕知道了。”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空口无凭，是非曲直，一查便知。”
他目光转向大理寺卿：“命大理寺，立刻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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