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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像对方这种屹立于修仙界最顶端的存在，干什么都有人伺候，所以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李怀安：“凑合。”
宁玉婵：“等我忙完这阵，回头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李怀安：“好。”
外卖到了。
宁玉婵发信息说了声，放下手机吃饭，边吃边想神羽朝的事，然后脑海里很突兀地冒出个念头。
他活了九万八千年，肯定完整经历过大一统时代，会不会见过那个女武帝？或者认识那个仙师？
要不问问？
算了。
回去再当面问他吧。
…
吃完晚饭，李怀安下楼散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区周边原本冷清到门可罗雀的马路多了一条小吃街，变得热闹非凡。
“混沌，手工现包的馄饨。”
“新鲜出炉的包子嘞。”
“杨枝甘露特价，只要十元一杯。”
“捞汁海鲜。”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偶尔停下观望摊前的美食，不时与某道隐晦视线擦肩而过，也毫不在意。
一直逛到街尾。
“轰！”
西北方的天际，突兀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
他抬起头，瞧见那如幕布般遮天蔽日的红线中有一根正剧颤不止，仿佛另一头在被人不断牵扯。
“大鱼上钩了…”
只是轻瞥一眼，便收回目光。
这一世有黑冰台在，云梦泽难成气候，何况黑冰台背后还有隐世宗门撑腰，再不济也有托底的。
与其操心这个。
倒不如想想神羽王朝的事情：早在宁玉婵给他打电话询问古墓之事时，他就察觉到了一丝皇气。
武曌，转世了。
“不知那头天命玄鸟有没有跟着一起转世，若它也转世了，她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能重回巅峰。”
这位神羽女武帝的修炼路子跟常规修士不同。
她修的是皇朝气运。
国运加身，万民信仰，神羽不灭，则她不死。
而那头天命玄鸟身上承载着整个神羽王朝的民意与国运，对武曌而言，相当于一个加速器外挂。
“不过她就算回来，应该也不会留在大夏。”
大夏早已实现一统，她若留在大夏，势必要跟大夏官方争夺国运，那些隐世仙宗不会坐视不管。
难度太大。
相较之下，西方之地更适合她。
那里至今都未出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共主，联邦各自为政，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修炼圣地。
她又是个擅长权衡利弊的女人，也没有民族意识，本身就不是蓝星人，该怎么选，心里门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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