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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中，记者们仍在穷追不舍，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先去培训中心。
＂他对司机说。
车子驶入滨海郊区，道路越来越颠簸。
这里曾是工业区，随着经济衰退，大量厂房空置。
＂晨曦计划＂滨海培训中心就设在其中一栋改造过的旧厂房里。
然而当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时，眼前的景象让张立血液凝固——培训中心门口拉着刺眼的黄色警戒线，墙上被人用红漆涂满了＂骗子＂＂滚出滨海＂等字眼。
几个看起来像是学员的年轻人正在门口与保安争执。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
＂凌峰低声说。
张立刚下车，一个瘦小的身影就冲了过来：＂张老师！
您终于来了！
＂是那个聋哑女孩，她手里举着一个写满字的平板电脑：【请相信我们，大家都知道真相】。
女孩身后，越来越多的学员聚集过来。
有人拿着手写的标语，有人举着手机里保存的照片，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支持。
张立眼眶发热。
他用手语向女孩比划＂谢谢＂，然后转向人群：＂我向大家保证，＇晨曦计划＇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员。
请给我们三天时间，真相一定会大白。
＂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秦梦瑶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她戴着墨镜，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好久不见，张总。
滨海的水土还适应吗？＂
张立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秦小姐出狱后第一站就选在滨海，真是令人意外。
＂
＂我一直很关心老朋友的生意。
＂她的目光扫过破败的培训中心，笑容更深，＂看来关心得正是时候。
＂
凌峰上前一步：＂秦梦瑶，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背后搞鬼。
＂
＂证据呢？＂她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曾经让张立着迷，如今却只让他作呕的眼睛，＂商业竞争而已，张总不会玩不起吧？＂
黑色轿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尾气。
张立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
接下来的48小时，张立几乎没有合眼。
他和凌峰分头行动——一方面配合政府部门调查，提供林淑婷收集的证据；另一方面联络媒体，揭露合作方与秦梦瑶的关系。
然而，坏消息接踵而至：两家主要赞助商宣布暂停合作；公司股价持续下跌；最致命的是，银行以风险过高为由，冻结了他们的大部分流动资金。
第三天清晨，张立在临时租住的公寓里接到林淑婷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前几天有力多了：＂新闻发布会准备好了，就定在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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