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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颜淡然道。
“你先起来。”
姜嫔抹着泪，摇头。
“不。
嫔妾不起。
“嫔妾入宫，就是为了得宠，有机会让父亲调回皇城，安享晚年。
年后收到父亲的信，他说他在北境一切安好，可嫔妾这几日惶惶不安，总梦见他鲜血淋淋的模样。
兄长去世前，嫔妾也总做那样的梦......
“皇后娘娘，嫔妾没有别的路可走。
“求您了，给嫔妾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
凤九颜听出她真正想要的，正色道。
“如果只是想将你父亲调回皇城，本宫可以为你想想法子。”
姜嫔眼泪骤停，惊讶地抬起头来。
“皇后娘娘，您真的能帮忙吗？”
旋即她又流露忧愁之色，“可是，后宫不得干政，娘娘您能怎么做？”
凤九颜没有回答，先问她。
“更为首要的是，你可知你父亲的想法？他若一心想戍守北境......”
如此一问，姜嫔哑口无言。
她太了解父亲的性子了。
他定是想以身报国。
凤九颜亲自扶起她。
“将士在外，家眷难免挂心。
“你的苦楚，本宫晓得。
可你父亲的抱负，本宫也不好强行阻断。
“回去好好想清楚。”
姜嫔那唇瓣被她咬出一道印子。
她的眼泪掉得越发汹涌。
“他只顾自己......根本不知道，嫔妾在宫里过得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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