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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敛目，轻轻开口：“……抱歉。”
时白荔惊奇：“你真的拿了硬币啊？”
“……？”
姚宴西茫然，有点像黑夜里迷失了路的小动物：“什么？”
时白荔指了指他背后的喷泉。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不，我没……”
“噢。”
时白荔眨眨眼：“那你道什么歉？”
是啊。
那他为什么要道歉。
他只是习惯了，为母亲的行为买单，为母亲的所作所为心怀愧疚。
……因为他从未认同过。
时白荔循循善诱：“别人做的事，不关你的事。
但你做的事，也不关我的事哦。”
可别再搞出什么反抗母亲的戏码，让她来背锅了。
她只想安度生前。
姚宴西睫毛颤了颤，听懂了。
他乖巧地垂下脖子，像在俯首听训。
“是。”
时白荔又教育他：“如果有小众的癖好也不要难过。
这个世界很包容，但我们要心怀正能量，勇敢面对……”
姚宴西：“好。”
萧随：“？”
他有点听不下去了。
怕再听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
“好了吧？”
他阴沉沉地从黑暗里探出头来，环过时白荔，摁下了车窗的升起键：“走了。”
车窗缓缓上摇。
姚宴西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竟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俊美异常的人露出这样的笑，有种不辨雌雄的风情。
“恭喜你，哥哥，得偿所愿。
祝你们幸福。”
车窗“啪嗒”
合上。
萧随：“……”
时白荔：“……他叫了你哥哥诶。”
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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