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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黎棠淡淡笑着一点头，“不过，我是哥哥。”
小女孩稚嫩的性别观念受到冲击，顿时犹如受惊小兔一般，她一蹦三尺远，但没一会儿又蹭了过来，挨着他们身边走。
黎棠从自己包里，找出了巧克力塞给她一块。
小女孩照收不误，给几块就拿几块，毫不见外。
任晨雨看到这样一幕，心中又气又不忿，将脑袋转到一边，重重哼了一声。
村子并不远，在崎岖山路上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走上半小时，也就到了。
既然是山村，不过就是土屋瓦顶，堂屋正中挖一口浅塘，噼啪燃烧木柴，正上方架着一口乌黑燎烧的煮锅。
女孩瞬间就变了，刚刚还如同小大人，此刻却三两步走上前，将口袋里的巧克力全都掏出来，给椅子上、门后藏着的……足足五六个小孩，一人一块。
任晨雨看了有些目瞪口呆，因为这些小孩最大也就七八岁，却宛如没有廉耻，有的光屁股，有的鞋只穿了半只，另外半只鞋开了掌、呲牙咧嘴地露出整个脚丫。
不管大的小的，全都油腻、脏兮兮的，见了人也不会说话，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乌溜溜定定地瞅着。
女孩跟整个家中唯一的女主人说了话，女人看上去顶多三十岁，却晒出一张沧桑、黝黑的面孔，背上还背着个襁褓当中的婴儿，不敢说话，只会腼腆无措地笑。
她会说的普通话不太多，烧好了一锅白米热粥，又端上来几盘山野小菜、一盘熏腊肉后，她就带着几个孩子进屋了。
坐在火塘旁边烤火的时候，黎棠又询问了小女孩一句，“你爸爸他呢？”
女孩在剥一颗巧克力，用黝黑粗短的手指，努力将花花绿绿的糖纸给展平，态度轻浮随意，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喝酒，死掉了。”
她把巧克力舔进嘴里，双眼顿时眯缝起来，好吃幸福到想笑又不舍得张嘴，因为一旦张嘴口水就会哗啦啦流出来。
“哥哥。”
现在她对黎棠最熟悉、也最喜欢，于是大着胆子询问，“你是alpha吗？”
“我不是……”
黎棠先怔愣了一瞬，但仍然回答了，“我是omega。”
“哦。”
女孩明显失望，低垂下来脑袋，低低应了一声。
“你——”
陈不厌已经忍耐很久，他迫不及待地，“你分得清什么是alpha什么是omega吗？”
倘若当真有性别认知，也不可能对着黎棠，问你是不是alpha这种问题吧？
“我当然知道！”
女孩相当不忿，她大着胆子，“因为我长大了就要当alpha！
我要当工人，天天挥舞锤子，谁要欺负我，我就先打回去！”
“我要长到一米八！
把身体练得很强壮，谁也打不倒我！
却也不会仗着alpha的身份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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