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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枝无奈地坐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试图看出他的打算。
姜昼低头一笑，眼睛就隐藏在黑暗里，可是他的目光似乎在看着不远处的河流，声音低沉：“这里是新垵区啊。”
远处传来水花声，像是突然出现许多鱼，在水里扑腾个不停。
可是有水花落到她脸上、头发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鱼做不到这个，它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她朝那边看去，只看到一条巨大的尾巴，鱼鳞在水花中闪闪发亮，透着珍珠般的光泽感。
不是人鱼是什么？“人鱼是古老传说里的生物，”
姜昼莫名其妙说地说了一句，目光沉沉看着远方，声音温柔，“人鱼的复活都是研究院的功劳，可是它为什么还会被炸呢？”
甩尾声在逐渐远去，宋青枝摸不准姜昼的想法，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姜昼却听见了：“因为，人鱼是水中月，镜中花，是虚无，是传说，就是不是现实。”
他慢条斯理地补充沉声道：“它，不应该存在。”
这时他忽然看向宋青枝，用那种似乎是温情，又好像是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宋青枝心里发毛。
看她干什么？好像她是和人鱼一样的物种……她想到了什么，突然大脑里只剩下惊惧，她的秘密被发现了？姜昼打量了她一眼，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跟我走吗？”
姜昼果然在看着她，目光隐藏在黑暗中、发丝后，看不清楚。
这样子宋青枝心里更加没底。
“你这是什么意思？人鱼存在不存在与我有关系吗？再说，它已经存在了，你难不成还要杀了它？”
宋青枝是害怕的，如果不是求生的意志撑着她伪装出冷静的表象，她现在已经在发抖了。
心情有些不正常的激动，她悄悄做了几个深呼吸，让情绪平静下来。
“哈哈哈，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姜昼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大笑，弯下腰抱着自己肚子。
他这一出又打乱了宋青枝的思绪。
她控制不住地琢磨，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不知道？生气的情绪压抑在她眼里，使她的眼神更加幽暗。
一阵凉风吹过，如同被盆凉水兜头浇下，她突然反应过来，眼神恢复清澈明亮，完全不见刚才的样子。
姜昼默默观察她一会儿，知道她生气了，也面无表情的不出声。
“那个研究院就在边上，虽然被炸了，但是里面基本的样子还是有的，你要过去看看吗？”
他忽然说，并温柔地把宋青枝从地上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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