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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兆的见面到底算什么？
宋晚晚在很久前想过这个问题，那时候他在升旗仪式上发言，自己终于得知对方姓名。
隔着不知道多少层层缓缓散开的人流，目光就这样忽而交叠。
下一秒，分开。
如今走廊上也是如此，内心却漫出一丝奇怪。
许是因为李静楠车上说的话，那天晚上他站在便利店外是为了什么？又看见了多少？
脚步声传过来了。
视线里，纯白板鞋靠的越来越近，连带着同主人身上一股烘干的橘子皮味。
有叹息落下。
果然，是看见了吧。
宋晚晚一张脸简直快烧了起来，她低头就走，决定还是先去面对教导主任吧。
可这也是件棘手的事。
演讲那天刘泽然在楼梯间和她说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什么对口供，什么逼问，如今找她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她进了决赛？
不可能的。
推开门，还没抬起头，这股怯意却好似已经被发现，“我长得这么凶，你都不敢看我吗？”
她连连摇头，快步上前。
迎面才发觉王丽蓉是笑着的，“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恭喜你，被学校选中去参加市里的演讲比赛了。”
一张通告单被递到了面前。
宋晚晚人都傻了，她根本抬不起手。
“我知道，你是在想，这个人选本该是许清柔的，为什么忽然会变成你，对吧？”
“其实很多事，你争取了，就会有结果的。”
宋晚晚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接过后就准备逃，声音却追了过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王丽蓉言语缓慢，“同学着急找到了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妈妈跟我说了很多。”
她顿了顿，像在找一个合适的词汇，“关于这些事情，我更想听听你自己的说法。”
“……对不起。”
她深呼吸，说的斩钉截铁，“那天想说的话是对不起，今天也是……我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想，哪里需要对什么口供，标准答案从来只有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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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上破天荒开了家长会，李静楠没有来，只是通知她去补习班试上一下语文。
宋晚晚没有在可以离开后就立马出发，她站在教室走廊里，像要验证什么般拽紧书包带子看着。
坐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一切都像俄罗斯方块，她的座位是那个已经无法被填满的地方。
整个班只有她的家长没有来。
李静楠以前还肯找个助理来敷衍一下，这次连助理都没找了。
她终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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