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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只要指定的师傅帮他洗，这样算要等至少一个小时，也不记得当时还发生了什麽，反正最后是齐渊在理发店帮他洗的头。
洗得如何林序已经不记得了，应当是不错的。
他只记得齐渊的手法温柔，对待自己的头发像是捧着易碎的薄皮瓷器，小心翼翼的模样林序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心动。
那时候的齐渊绝对做不出撕烂自己衣服这种事，他果然变了很多。
这样想着，林序睁开眼，被灯光晃得一阵刺痛，他眯眼躲避的同时，齐渊也腾出一只手浮着遮住了强光。
灯光很快被调暗了几分，齐渊放下手，再次确认已经沖洗干净，才扶着林序往起来坐。
水里浮浮沉沉坐不稳当，林序手被铐着没办法撑扶，坐起来反而更加狼狈。
齐渊看着他歪来倒去，垂下眼说：“你错在一次次故意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应该成为伤害自己的借口。”
这一句来得突然，林序身子一晃险些滑进水里，手铐“铛”
的一声撞在壁上，带起手腕一阵麻麻的痛。
“或许一开始你不曾意识到，可是后来就是明知故犯、不知悔改，林序，你认错吗？”
此刻的齐渊简直是个无情的判官，林序歪在水里，扭成个别扭的姿势，手腕上几经碰撞，逐渐疼得不容忽视。
“齐渊，这个姿势太别扭了，我手疼。”
林序湿漉漉地望着齐渊求救，“解开好不好。”
“先说错没错。”
“真的疼。”
齐渊咳了一声，还是忍住了没松动。
林序真的是服了他了，眼一闭：“好好好，错了错了，行了吧。
快解开，真硌着了，疼！”
手都摸上来给人扶正了，却不解手铐，齐渊擡眼盯住他：“以后还敢吗？”
“……”
林序咻的一下睁开眼，“齐渊，你不要得寸进尺。”
齐渊一手托着林序的手铐，一手捏着钥匙不动，就这麽抿唇看着他。
林序彻底败了北，湿漉漉的在水里失了势，迎着齐渊的目光看他，眼眶红红的堪称可怜。
“疯子，你这不也是在伤害我吗？”
这一下齐渊也败了兵，给人打开手铐，看见明晃晃两圈儿红，心里酸酸涨涨难受上了，捧着又是揉又是吹，换来林序一脚飞踢，水光四溅淋了他一身。
刚热腾腾洗完脸红心跳一通澡，林序还没披着浴巾站起来，不知道齐渊从哪儿扯来一根绯红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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