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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瞬间放松了，“笔不错，签到这就行是吧？”
女市长马上回道，“这本来就是肖老的笔，六十年代的英雄，不是吗？”
老不死的朗声大笑，“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好，好，好，过瘾！”
说罢带着那支古董英雄钢笔离开了，回自己的房间，不再管外面所有事，他需要休息，他已经30个小时没合眼了，熬不住。
看着老不死的有些蹒跚的背影，唐林挥手叫来护士长，“肖医生的肺炎怎么会变得如此严重？”
护士长见瞒不住只能坦白，“谁管得了啊，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烟酒不忌，怎么可能好的了？”
“还有，你们真的不记得他已经87岁了吗？一站就在手术台前几个小时，不允许出任何差错，肖老已经是神，不是人。”
罗雪力也是憋了一肚子怨气，好在她跟唐林也算老熟人，这才并无禁忌，唐林抬起左手摸摸鼻子，看看女市长，女市长也看他，心说你还有脸看我，明知道肖老有肺炎还送烟？
“到了什么程度？”
罗雪力咬咬牙，压低声音，“有时会咳血，我偷偷检测过，不算太差但也绝不好。
老人家身体底子太好否则像他这样糟蹋的，早送火葬场了。”
跟着老爷子时间久了罗雪力也是一言不合就把人送火葬场，唐林听罢放松了不少，罗雪力接着说，“奇怪的是姬院长醒来的时候居然一眼就看出老人家的肺病，我都惊到了。”
?女市长两眼放光，“如此说老师的精神状态的确不错，虽然会长时间陷入昏迷？”
罗雪力却凝重的摇头，“不，通常我们叫回光返照，病人重病之下最后时刻的异常清醒，当然我希望姬院长的不是，但……老爷子说能保住性命，我相信，可要是只能保住基本的生命体征再也无法苏醒呢？”
“所以你们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女市长表情稳定，唐林根本无所谓的姿态，罗雪力受不了他这种冷血，“唐书记，姬院长怎么也算你半个丈母娘吧，你真的无动于衷？”
唐林有点奇怪，“我不是已经救了她一回吗？救命恩人不能算无动于衷吧？”
罗雪力恨的牙根直痒痒，“我说你现在的样子！”
唐林点头，“那没办法，我见证过太多死亡，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所以习惯了。”
女市长不得不在旁边替他解围，“护士长别见怪，他的脾气本就又臭又硬，否则怎么会招惹老师不喜欢？”
罗雪力终于顺了口气，“看看，唐书记，为什么人家是市长，你只是个县委书记？因为人家就是比你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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