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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峰毕恭毕敬地将潘建伟送走了，转身走向审讯室，潘建伟交代了的事情，要做到，他就必须亲自去审问孟芳。
审讯室内，此时，孟芳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眼睛里已经彻底没有了光彩，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披在身上，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才缓缓“头，瞧了一眼，面上微微动容。
“小姑娘，你知道今天这个行为什么性质吗？故意杀人！”
“要是你那一刀真的扎中要害了，你要毁了自己一辈子啊！”
孟芳不再去看严峰，再次低下头，她只怪自己怎么没有下手再狠一点，不只是划开了潘建伟的衣服，而是划开他的胸膛。
机会就这样白白丢失了，再想对潘建伟动手几乎没可能。
严峰框框说了一大堆道理，却见眼前的姑娘毫无反应，根本没听进去，自讨没趣，摆了摆手。
“我说那么多你也不听，说吧，为什么做这种事情？”
“他该死。”
严峰一愣，张了张嘴不知道回应什么，只见孟芳头发底下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滔天的愤怒和恨意，立马反应过来，潘建伟估计是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情，让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甘愿赌上自己一生的未来去取潘建伟的性命。
“为什么……这么说……”
严峰突然有些良心上过意不去，帮潘建伟处理事情他干得不少了，一开始是为了钱，为了权，后来发现干了太多丧良心的事情，可再想收手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地步，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但他一直以来都伪装得很好，总是那样一副宽厚老实，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在孟芳眼里也是这样，此时，警察在于她的心目中是可以完全相信的。
“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害死了我奶奶，还毁了我！
他该死！”
铐住孟芳的手铐随着她的激动碰撞得哐哐作响，眼睛因为愤怒瞪得很大，眼里布满了血丝。
“小姑娘，没凭没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
一听孟芳这么说，严峰就知道潘建伟对她干了什么，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十分没有底气的话。
“我没有乱说！
你可以去我家查！”
既然不能亲手送潘建伟进地狱，孟芳选择向警察坦白，把潘建伟送进监狱。
但她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严峰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们会查清楚的，没敢再直视孟芳的那双眼睛，他说了一句不切实际的话，给了孟芳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他不敢去看那双因为他的一句话残存着一点希望的眼睛。
“按理说，你这个属于犯罪未遂，也是要进拘留所的，不过我们内部商量了，当事人也没有追究，你可以走了。”
孟芳一愣，在她看来，潘建伟是一定会报复她的，竟然没有借此机会让她永远活在监狱里。
直到被请出公安局，孟芳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也是韩向东没有料到的。
事情结束已经到到了凌晨，所有人都是一身的疲惫，韩向东把默不作声的孟芳带上了车，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开口。
“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我没法看着你再出事情。”
“我知道，你是想给你奶奶报仇。”
“但你奶奶一定更希望好好的活下去。”
后座依旧沉默，韩向东也不再说话，消化这些事情对于孟芳来说，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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