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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也不算是谈恋爱,我和刘棠已经和平分手了,所以说为了好看的脸蛋才走到一起去的情侣注定过不长久,爱情能够长远的决定性因素还是……
方霖问,“决定性因素是什么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因为我还没想出来,我诚实作答,因为我的恋爱经验极其有限,除了刘棠,我没和任何人谈过恋爱,更别说摸胸了,陆秋艳女士说我有点自恋人格那种,这可能是主要原因,我总是拿着放大镜查找别人和自己的缺点,也总表演出一个完美的人格。
不知不觉我和方霖已经走了很远了,他的斜挎包从左边换到右边,而我说一些别人的闲话,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我不知道方霖的家具体在哪里,但是他的脚步逐渐放缓,越走越慢,我知道有可能是他要到家门口了。
这样缓慢的步伐大概持续了三十分钟,我不知道方霖为什么突然走得这么缓慢,但是我很配合他,连说别人闲话的语气都放缓了,他对我说的一些我认为有趣的事情看起来并不感兴趣,我试着努力逗笑他,结果除了我的脚踢到消防栓上差点摔了个狗啃屎,方霖笑了一下,他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方霖突然加快了脚步,很快很快,我差点跟不上他,那种速度我真想送他去参加竞走比赛,终于走到方霖家小区门口,方霖看上去是有点解脱的那种,他应该是对男高中生生理话题不感兴趣,于是我悻悻地走了,我往反方向走。
走了一会儿,我才发现手里还攥着方霖给我的纸巾,攥得很紧很紧,像攥五百块钱似的。
我把手松开,方霖的纸巾软软地摊在我的手掌上,纸巾上还印着粉红色的小草莓。
好可爱。
24
很快我在学校梦见方霖这件屈辱的事情就传进了陆丰的耳朵里,我不知我们学校是否有他安插的眼线,有的时候我会怀疑路过的每一个超过180的男学生,每一条在食堂门口朝着我手里热气腾腾台湾烤肠流口水的大黄狗,或者真有什么来自外太空的超自然神秘电波,陆丰这个坏胚什么干不出来,总之我的一言一行仿佛全部暴露在陆丰面前,陆丰就像看着一个五岁小孩坐在塑料大盆里洗澡,倒不是说我们的父子之情这么温馨,只是形容一种阶级的差距,我和陆丰之间,陆丰和我们所有人之间都有一种母猪爬不上树(除非是歪脖树)的差距。
陆丰在电话里爽朗地笑,那笑声让我恍若回到七岁那年,那年我差点被陆丰的仇家之一拐走,拐走我十分简单,只需要一根五毛钱三截的巧克力或者酸奶口味的棒冰,因为别人给我一截我不同意,我一定要全部得到,陆秋艳说这从侧面体现出陆和平具有一个自恋型人格,我想说胡扯,我仅仅是因为贪吃。
而我当时没有被棒冰拐走正是因为有个秃头男人发出类似的爽朗的笑声,让我灵魂都颤抖了一下,赶紧跑掉了,说不好是什么样的笑声,反正人肯定不这么笑。
陆丰在电话里开心地说,你小子,也开始生机勃勃了。
我不明白陆丰的生机勃勃是勃在哪里,是早晨中午晚上哪个时间段开始生机勃勃,绝对话里有话,他将我理解为一个画本里生动具体形象的混世魔王,我只想攻击他的鼻梁,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感,我立刻背起我的单肩斜挎包(学方霖),去找陆丰,让他别瞎想,别监视我,别随便猜测我。
十一月正是吃大闸蟹的好时节,陆丰和几个狐朋狗友临时搭了个亭子就坐在风景区里吃蟹。
我很不愿意去见陆丰,因为每次陆丰都出现在一些我所想不到并且很难找到的地方,除了去科技园骗投资人,他经常不在人类活动范围内活动。
我坐在陆丰女秘书的保时捷里,她的车技很糟糕,时快时慢,很快把我开吐了,她把这归结于堵车,我说神经病吧,谁他妈去这么远的地方吃大闸蟹。
顺着女秘书长指甲看,果然有不少神经病和我们同路。
我说稳点稳点,我真的要吐了。
我用手扶着头,脑子像被埃及人用烧红的铁棍从鼻孔里插进搅拌,搅成标准的天津豆腐脑加辣椒加葱花那样,我的血压也忽上忽下(我自己觉得),眩晕感带来的后果就是好想呕吐,我说妈妈,真的,我真的要吐了!
女秘书似乎被我胡言乱语来的“妈妈”
惊了一下,可能灵魂也颤抖了,她猛地一脚油门,我的血压跟着上了天。
女秘书用一根手指勾起副驾上的粉色充满塑料袋光泽的袋子,递给我,说吐吧,别忘了把里面的口红拿出来。
我望着袋子上印着的chanel,我说我靠,这不会是你的背包吧?女秘书回答我说对啊,里面还有你爸喜欢的香水。
我的眩晕感因为这个丑袋子减少了很多,我把它拎起来,观察一分钟,我问她,女人都喜欢这个?这也太丑了,我去农村搂席都不用这个打包饭菜。
女秘书冷哼一声,又猛踩油门,这次是报复我。
真不如方霖的单薄小单肩斜挎包好看,不由自主地,我进行了踩一捧一,并且再一次地想起来方霖,很神奇,方霖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使我的脑子变得清醒多了,像吸了一口风油精,整个脑子四处漏风,但就是无比清醒。
清醒过后,迎面灌进我肺里的风改变了气味,变成了无比腥的气味,那种气味我不愿承认它来自大自然,我更愿意接受那是我鼻孔里的血液的味道,兴许是我被方霖的重拳打坏了鼻子,顺手一摸,我的鼻子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那风确实来自大自然,它们来自平静的湖面,却带着浓重的腥涩味道,有点像我和李勇与隔壁班刺头打架,被打得头破血流,当然刺头也是头破血流,于是我们的血都混合在一起,淌在操场上,渗进塑胶跑道里。
也像方霖狠狠地用牙齿咬着他的嘴唇,咬得很深,于是血从缝隙中流出来,顺着他的尖下颌流到锁骨上,因为瘦更加像用坚硬的白色塑料片卡在一起制成的锁骨。
然而最像的是陆丰因为贪图享乐,突发脑溢血,血从耳朵里淌出来,红色、紫红色和深红色一大片,用手一捞那片血泊,还有点粘稠,陆丰得了老年病可能是血稠(我希望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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