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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凝和陆砚的一问一答中，她无法确定他反问的那句“有问题”
是在问薛凝前一句话，还是在问她以项目合作换取她帮自己有问题。
但不管是哪一种，温也心里都清楚，她势必要欠陆砚的人情了。
吃完饭，陆砚结账。
薛凝终于回神，她虽然单恋陆砚多年，但她有她自己的骄傲，做不出那种歇斯底里大吼大叫质问为什么的蠢事。
但她却也无法做到对温也笑脸相迎，完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陆砚问：“考虑得如何了？”
薛凝起身，“可以。”
“嗯。”
陆砚拿过外套起身，没有多余的废话，亲自将两人送回台里。
陆砚走后，薛凝和温也在门口站了许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温也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薛小姐，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薛凝深吸了口气，终是没忍不住，不甘心地问道：“你和陆砚以前认识？”
温也摇头：“不认识。”
她出身一般，怎么会认识陆砚种阶层的人？哪怕后来工作了，她也只是听说过陆砚的名字，不曾与他有任何交集。
薛凝眉头紧皱：“那他为什么这么护着你？”
“可能因为……我是他包养的第一个情人？”
温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拿陆砚说过的话来搪塞薛凝。
薛凝表情前所未有的难看。
转身走进大门，没再和温也多说半个字。
身后，温也扯了扯嘴角。
她多少能理解薛凝的心情，薛凝心高气傲，自是看不上她。
她没什么表情的走进电梯，薛凝静默片刻，盯着上行的数字，终于还是没忍住讽刺道：“真不知道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陆砚究竟看上你哪里。
京北名媛千金无数，任何一个挑出来不比你强？”
温也讽刺的笑出声。
薛凝瞬间变色：“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电梯门打开，两人都没出去，片刻后，电梯合上，继续上行。
温也道：“其实薛小姐是想问，为什么你什么都有，陆砚却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他却将我留在身边？”
薛凝被看透了心思，却也坦坦荡荡没有遮掩。
温也笑意浓然，但眼里却半点笑都没有，全是赤裸裸的讽刺：“我若是什么都有，就不会被沈津白逼得走投无路去爬陆砚的床，我若是什么都有，薛小姐以为你还有资格在这里高高在上的质问我？”
“何不食肉糜啊薛小姐。”
薛凝脸色难看之极，“这世上出路千万条……”
“这世上出路千万条，凭什么我要被逼着退出脚下这条路？我劝薛小姐与其在这里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不如赶紧派几个人过来帮我，毕竟你薛小姐这般清高的人也要忍气吞生为了你父亲的一个合作项目来讨好一个你瞧不起的小情人，可不要错失了这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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