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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身下很快洇开一滩暗红色的血泊，那张扭曲疯狂的脸渐渐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一下、两下、三下。
林细燕机械地重复着捅刺的动作，温热的血液溅了她满身满脸。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刀刃刺入皮肉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妈……”
林月颤抖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片死寂。
她看着自己母亲的背影，看着那件淡蓝色的外套上溅满了刺目的鲜红，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摇摇欲坠。
这一声呼唤彻底的唤醒了林细燕，她握着水果刀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无力地垂下。
林细燕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月月……”
“妈！”
林月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
母女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中心，在血泊与尸体旁边，相拥着放声痛哭。
很快，几辆警车就停在了不远处。
孙栋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拨开围观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现场的惨状。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躺在血泊里，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人，正是他追捕了一上午的王强。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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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尸体旁的，是浑身是血的林细燕和惊魂未定的林月。
孙栋的脑子嗡的一声，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桩抓捕行动最后会演变成一桩当街杀人案。
他快步走上前，身后的同事立刻开始疏散人群，拉起警戒线。
孙栋看到了她们身边的李子韬，神色一凛，连忙凑了过去。
“李子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子韬没有回答，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默默地披在林细燕的身上，遮住那片骇人的血污。
“孙哥，我们要自首。”
孙栋听后一愣，不自觉的跟了一句：
“自首？”
李子韬用力的吐了口气，说：
“对，我们防卫过当，要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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