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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滞。
陆风行没有回头，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延展开的马路：“就这么明显？”
“就这么明显。
而且你快超速了，别的车都开不过你。
更明显了。”
男人默默地松开油门，扫了她一眼，眼神格外凌厉。
钟意侧过身装傻，纤指扒在车窗前，望着窗外一片模糊的树影。
陆风行不由得放缓了声音，问：“你在看什么？”
“我以前住在这附近来着，好久没坐在车里，看这条路了。”
钟意看着窗外回答。
漫不经心的语气。
沿途那些商城和小区她都去过，从前坐在后座和开车的人拌嘴，从来没留心身旁这些每天都要途经的楼宇，曾经以为这就是一生了。
“真的？”
身旁的男人跟着往窗外看了一眼，好几辆车顺势超过他们，“每个月都有交通补贴，你拿来做什么了？”
“拜托，”
钟意没好气地转过头，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总在别人煽情的时候泼冷水。”
“我只是想要确保，每一笔支出都能发挥最大效益。”
陆风行勾动唇角，心情看上去好了点。
“我才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好不好。
存起来咯，”
钟意悄悄瞥了他一眼，“还你的大衣钱。”
陆风行却没什么表示。
他们又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些高中时候的事情，钟意在吐槽当时的老师同学之余，像是被之前的职场经验牵着一样，不着痕迹地把高中时期的陆风行夸了一番。
见到陆风行的反应反而平静起来，她心里暗暗叫苦，更不对陆风行大手一挥让她别还钱这种事抱有幻想了。
此后大半个月，陆风行很忙，大概除了《云帆》的宣发，他家里也有些事需要做，走得比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的员工还要早，经常是一下班就没了人影。
钟意还是坐地铁回家，在陆风行把重金购入的直播设备搬进办公室以后，她每天除了收发各类文件，加班加点地钻研起怎样运用这些设备来。
终于，尘埃落定，宣传直播以一个远超他们最初预计的销售额，圆满结束。
陆风行满意至极，喜悦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明天中午，大家聚餐。
下午放假。”
“新年快乐！”
小鹏高声欢呼。
钟意和其他员工一起收好直播设备，又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磨磨蹭蹭地收拾着物品。
大家一个接一个，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办公室，许诗宜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意姐记得关灯”
也走远了。
负责人办公室的房门轻响，钟意抬起头，目光与正装的男人交汇，手上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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