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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惊呼出声，“你不是最怕拉肚子吗？你就不怕你的科研成果，都拉没了？”
张昊没有理会小吴的调侃，他看著大家，语气坚定地说：“我知道，白象那个地方很危险，但周教授是我的导师，他是我最敬佩的人。”
他顿了顿：“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他一个人去冒险，我虽然不像他那样天才，但这些事情我能做。”
霍俊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不行，你博士毕业答辩马上要开始，你还需要时间做准备。
万一你在白象——”
霍俊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白象的不確定性太多了，任何一个意外，都可能影响张昊的答辩，甚至是他的学术生涯。
“霍俊说得对。”
“张昊，你不能去，你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一个，马上就要拿到博士学位走向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了，我们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就是就是！”
大家纷纷点头，“博士学位可比白象之行重要多了！”
张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他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他好，
但他更知道，周宇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白象摸清楚x1项目的情况。
“得了，你別去，我去。”
霍俊考虑再三，决定自己替周宇走一趟。
“我去年就博士毕业了，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林溪现在去研究其他项目了，也没时间，
我作为周教授三个学生之一，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霍俊，这——这怎么行？”
张昊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这太危险了。”
“危险？”
“这有周教授研究可控核聚变危险吗？”
霍俊的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人的抱怨和担忧，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所面临的危险，和周宇所面临的危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控核聚变，那是人类的终极梦想，也是人类的最大挑战，周宇为了这个梦想，可以不眠不休，可以不顾个人安危，而他们，只是去白象参加一个技术大会，却在这里抱怨和退缩。
“是啊，我们受这点苦算什么？”
“周教授为了可控核聚变，在实验室里，天天和等离子体打交道，那玩意儿，可是比白象的恆河水危险多了！”
“一个人去够了吗？还要人吗？”
“对，一个去白象工作方便吗？两个人是不是更好点？”
“算了，我也报名，去就去，谁还怕他们啊！”
卫宏派来的人已经呆住了。
他生平第一次遇见想要主动外派去白象的！
他站在那里，有些惊讶地看著眾人。
他工作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別说科研人有多高尚。
科研人也是人，科研人並不佛系。
他见过为了一个好项目，吵得面红耳赤的，为了一个外派名额，暗地里使绊子的，为了一个晋升机会，拍马屁拍到天板的-但他从没见过，为了一个公认的苦差事，爭著抢著要去的。
就在几分钟前，这群年轻人还在抱怨白象的自来水，电力系统，仿佛去那里比去火星还痛苦。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拿出卫主任的名头来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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