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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听行仔细交代：“阿错是你徒弟，他还太年轻，做事凭心气，不懂迂回忍耐，容易冲动。
日后你要看好他，照顾好他。”
“可是先生”
老管家欲言又止，“阿错那样重视您，您这么对他，是不是”
老管家也明白，对张错来说，这是最周全的办法。
先生偏心阿错，便会想方设法让他自由、快活，远离危险，佑他平安。
“这是最好的结局，他早该离开闻人家了。”
闻人听行说这话，感觉到心口用力疼了一下，“你去办吧。
今晚别叫阿错进来。”
他紧绷唇角，咽下难以咽下的，换出一口淡薄的吐息，声音不大不小：“我也不想再见他了。”
闻人听行：“我的事，不要和他多说。
今夜之后，若事情真如最坏打算那般，恐怕闻人家将不复存在。
在下一任巫主出现之前，你不要再回来，更不要去鸣沙山。
听明白了吗？”
“你是我现在，唯一能托付的人。”
闻人听行抓住老管家的手，郑重道，“老头儿，麻烦你了，也难为你了。”
老管家浑身一凛，他张了张嘴，憋好半晌，才红着眼，沙哑地应声：“是。
先生。
谨遵先生吩咐！”
闻人听行短暂地笑了下。
他想了想，再交代道：“还有，这件事也不要对晓眠说。
待她日后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应付。”
……
门外，张错拿着一碟冷透的牡丹酥离开，消失在黑夜里。
。
回到别院，张错将自己锁进屋子，独自一人，安静地坐了许久。
他将整整一碟子牡丹酥全部吃了。
冰凉的酥，分明拔得唇齿麻痛，却还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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