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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手，却不是去拿钥匙，而是指向沈墨，声音嘶哑而混乱：
“变量……清除……错误……指令冲突……”
他猛地抱住了头，发出痛苦的嘶吼。
“织网者”
的调和之力似乎起到了某种效果，但显然不足以完全覆盖那冰冷的初始指令。
“首领！”
另外两名“影子”
成员出现在他身后，警惕地盯着沈墨一行人，但也并未立刻发动攻击。
场面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
“它……在重新评估……”
余子清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系统对你的判定……发生了变化……从‘潜在威胁工具’……变成了……‘未知因素’……”
沈墨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统领之力，虽然总量似乎有所减弱，但变得更加纯粹，更加……贴近某种本质。
他不再仅仅是“沈家守护者”
、“李哲的朋友”
、“大学生”
……
那些构成“沈墨”
这个身份的社会关系、情感纽带、未来可能性……仿佛都被那无形的剪刀裁去了一截。
他现在，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容器”
，承载着“统领”
的职责，却似乎失去了……某种“自我”
？
不，不是失去。
是重塑。
被这古老系统，被那苏醒的“王”
的力量，重塑了。
金刚、匿形、闪烁都围拢到沈墨身边，形成保护态势。
“现在怎么办？”
闪烁低声问，目光扫过虎视眈眈的“影子”
，以及那功能不明但威力巨大的“天罚之眼”
系统，以及隐藏在信息帷幕之后的“织网者”
，以及刚刚崩断了死亡之线的自己……
沈墨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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