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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阶段，与灰眸“合作”
，似乎是唯一可行的选择。
活下去，变得更强，才有资格谈自由和未来。
“我可以同意‘合作’。”
周衍缓缓开口，“但有几个条件。”
“哦？说说看。”
灰眸挑眉，似乎颇感兴趣。
“第一，所谓的‘观察’，必须在我同意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不得强迫，不得危及我的安全和隐私。”
“第二，你需要先帮我彻底摆脱军方的追捕，并提供一个安全的落脚点。”
“第三，‘协助’的范围必须明确界定，危及生命或违背我底线的事情，我有权拒绝。”
灰眸听完，摸了摸下巴，笑道：“很合理的条件。
第一条、第三条，可以。
第二条嘛……彻底摆脱军方不现实，他们不会放弃对‘异常’的监控。
但我可以帮你制造一个‘合理’的消失，并提供一个他们绝对找不到的安全屋。
如何？”
周衍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这己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成交。”
灰眸伸出手，掌心向上，一个由灰色能量构成的复杂契约符文缓缓浮现。
“那么，为了确保我们双方都能遵守约定，签个小小的‘灵犀之约’吧。
放心，这只是个君子协定，主要靠自觉，约束力有限，但至少能保证我们无法主动伤害对方。”
周衍仔细用精神力探查了那个符文，确认其中没有隐藏的陷阱后，也伸出食指，逼出一滴蕴含自身气息的鲜血，滴落在符文之上。
符文光芒一闪，一分为二，分别没入周衍和灰眸的眉心消失不见。
一种微妙的联系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
“合作愉快，周衍。”
灰眸笑了笑，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
周衍心中一凛，对方果然对他的底细有所了解。
“现在，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灰眸转身，看向盆地之外，“跟我来，我知道一条捷径。
顺便，路上帮你把那个小尾巴处理掉。”
他所谓的“小尾巴”
，显然指的是军方的人。
周衍最后看了一眼那柄沉寂的“冥骸”
断剑，将它的气息深深烙印在心底。
然后，他拿起寂灭之杖，跟上了灰眸的脚步。
末路之上，他选择与虎谋皮。
前路是吉是凶，唯有走下去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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