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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点灯人……才有的权柄!”
“黑莲未开,因明灯己燃。”
一道轻叹响起。
阿梨耶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白如雪的面容,眉心一点朱砂如血。
她望着那盏无形之灯,眼中竟有泪光闪动:“我族守候三百年,等的不是封印,而是重写规则之人。
你……竟真的做到了。”
金纹彻底收紧,黑气终被尽数封入石纹深处。
封印阵光芒大盛,随即缓缓沉寂。
大地归宁,风沙渐息。
玄寂仰面倒下,气息微弱如游丝,仅剩一双眼睛仍死死盯着苏辰。
他嘴唇颤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吐出几个字:
“持灯者……己断三百年……你愿……接此命否?”
全场寂静。
阿梨耶凝视着他,魔佛残念虽退,但危机未除,千佛崖仍悬于一线。
若苏辰不接此命,下一次魔佛破封,或许便是真正的末日。
可苏辰,却未答。
他只是缓缓弯腰,将插入岩地的扫帚轻轻拔起。
动作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尘埃的梦。
他抬起帚,轻轻一扫。
尘起如雾,漫天飞扬,又缓缓落下,覆盖了祭台上的血迹,掩去了封印的裂痕,也遮住了玄寂渐渐黯淡的瞳孔。
一场无声的告别。
然后,他转身。
灰衣破帚,步履从容,一步步踏上石阶,背影融入夜色,仿佛从未停留。
只有一句话,随风飘散,轻如低语,却重如天道:
“灯,我不接。”
“但我——会自己点一盏。”
风止,沙落。
千佛崖重归死寂。
阿梨耶站在原地,面具己重新戴好,唯有一缕黑发在风中轻扬。
她望着苏辰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
“黑莲将开……可这次,或许……是净莲。”
夜风卷沙,残月如钩。
苏辰立于崖顶,背对苍穹,扫帚横肩,身影孤绝。
他体内,净蕴晶核缓缓旋转,与那缕文心之火共鸣不息。
眉心深处,那道自觉醒系统起便不断蔓延的诡异封印裂痕——竟在方才点燃无形之灯后,悄然止步,不再扩散。
风过无痕。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己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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