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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昏暗的巷口，城市的喧嚣和路灯的光晕重新将陆晨包裹。
他深吸了一口不算新鲜但至少正常的空气，仿佛要将刚才在地下黑市沾染的沉闷气息全部吐出。
茶摊旁，林婉清正安静地坐着，面前放着一杯早己凉透的粗茶。
看到陆晨出来，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他手中那个毫不起眼的油纸包和小皮袋上，秀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买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那两样东西，看起来和“资源”
二字毫不沾边。
“药渣和兽血。”
陆晨没有隐瞒，在她对面坐下，将东西放在桌上，“正规的合剂买不起，只能试试这个。”
林婉清的脸色微微一变：“你疯了？那些东西杂质极多，能量狂暴且不稳定，胡乱吸收会损伤经脉，甚至留下暗伤！
这不是捷径，是自杀！”
她的语气带着罕见的急切，显然深知其危害。
陆晨看着林婉清眼中真切的关心，心中微暖，但他有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风险。
但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他无法解释能力的事情，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我会小心尝试，如果事不可为，我会立刻停止。”
见陆晨态度坚决，林婉清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劝不动你。
但是陆晨，武道一途，根基最重要。
为了短期提升而毁掉未来，得不偿失。”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瓶，只有拇指大小，推到陆晨面前。
“这是？”
陆晨一愣。
“一级‘清灵液’，品质一般，但应该能帮助你稳定心神，稍微化解一些杂质毒素。
如果……如果你感觉不对，就立刻服下它，然后马上去医院。”
林婉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这瓶送给你，不用还。”
陆晨看着那枚触手温凉的白玉小瓶，又看了看林婉清。
这瓶清灵液，虽然只是一级，但价值绝对远超他刚才买“垃圾”
的花费，甚至可能比那瓶他买不起的“益气液”
更珍贵。
这份人情，欠得大了。
他没有矫情，郑重地接过小瓶，放入口袋最深处。
“谢谢。
这份情，我记下了。”
林婉清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道：“天快黑了，回去吧。
自己……务必小心。”
两人在街口分开，陆晨目送林婉清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霓虹灯下，才转身快步向仓库走去。
手中的药渣和兽血，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回到仓库，关紧铁门。
陆晨没有立刻开始修炼，而是先盘膝坐下，运转《基础冥想法》，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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