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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辰听见她嗓音里很轻的一声哽咽，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棒，疼得脑子嗡的一声。
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
其实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和温言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抱一抱她，可眼睛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往过走。
“顾北辰，我在你心里既然这样不堪，那你还纠缠做什么？恶心自己吗？”
温言的声音很低。
好像风一吹就会碎。
顾北辰僵在原地，手足无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我见你是因为你说为我盲了眼，是顾家对我下毒手，怎么还要我感恩？”
顾北辰摇头：“顾家是顾家，我是我。”
温言忽然低低的笑了声：“我和你从那个雪夜就结束了。”
那个雪夜啊！
无数次入梦的雪夜。
他柔弱温顺的女朋友被砸碎了手骨！
顾北辰的背脊好像被人生生剖开，剧痛让他躬下身子，脱力般缓缓跪在地上，喉头哽咽，眼角有泪水淌下。
可男人怎么能在人前哭？
他咬着嘴唇，无声地哭泣。
“你走吧！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言言......”
悲恸着，蜷缩着，“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膝行着逼近。
裤子刺进温言眼底。
一瞬间，空气变得腥臭，温言胃部猛然抽搐，她捂住嘴干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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