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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的人己经提前拦截了车辆。
林枫猛地将车停在网约车后面，推开车门，大步走了过去。
夜风吹拂着他额前散落的黑发，露出那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疲惫、愤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痛楚的眼睛。
苏婉清看到他，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将怀里的甜甜抱得更紧，仿佛他是比身后追兵更可怕的存在。
甜甜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怯生生地把小脸埋在她颈窝里，不敢看林枫。
“你要去哪里？”
林枫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那份被背叛和被抛弃的痛楚，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来。
苏婉清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尽管她的嘴唇还在微微颤抖：“离开这里！
离开你！
林枫，我受够了！
我真的受够了！
我不想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想让我的女儿每天都活在可能失去爸爸或者被坏人抓走的恐惧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你说你会处理，可你处理的结果是什么？是家里一次又一次被打烂！
是甜甜一次又一次被吓哭！
是你身上永远洗不掉的血腥味！
林枫，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看着她泪流满面、近乎崩溃的模样，听着她那字字诛心的话语，林枫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张了张嘴，想告诉她他刚刚找到了“伯爵”
的线索，想告诉她他很快就能结束这一切，想告诉她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们……
可是，看着她们母女二人那恐惧而疏离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任何解释，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就在这时，他的卫星电话再次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血凰发来的信息：“吾王，己完成对‘海妖号’的包围，但船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些被销毁的设备残骸。
我们晚了一步，‘伯爵’可能己经转移。”
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林枫心中的某种坚持。
他晚了一步。
他没能抓住“伯爵”
。
而现在，他也要失去她们了。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苏婉清，眼神中的愤怒和急切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碎的疲惫和荒凉。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用一种沙哑而干涩的声音，轻轻地问：
“真的……非走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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