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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朱玉蝶感觉眼前无尽黑暗，她无力改变。
“既然他晕倒前经历了很严重的情感刺激，这种强烈的情绪波动会让人的大脑血管处于痉挛状态，可能加重了外伤后的损伤。
就像一个人本来身体虚弱，再受打击就更容易倒下。”
医生神色严峻，认真地看着朱玉蝶道：
“现在他的失语属于‘运动性失语’——我们让他张嘴说‘你好’，他能理解指令，但就是发不出声音。”
朱玉蝶问：“那他还有可能恢复吗？”
“情形比较严峻，得看他后续的恢复情况。”
医生的表现并不乐观。
医生告诉朱玉蝶，现在叶桐能够用手写字了，她可以去探望一下。
朱玉蝶提着包包走出诊室，她却没有直接去叶桐的病房，反而给赵付垒打了一个电话。
她把叶桐的情况告诉了赵付垒，赵付垒沉默了一会儿，说：
“等他出院了，就送去外国读书吧，我保他在国外也能富贵过一辈子，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朱玉蝶知道这是这个男人最后的让步，无人有权反抗。
她把喉咙里那句‘能不能让两个孩子最后见一面’噎进嗓子里，挂断了电话。
朱玉蝶推开门，朝着叶桐笑了一下，
“现在脑袋是不是很痛？”
叶桐的手横着摆动了两下。
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追随着朱玉蝶，朱玉蝶知道他是想听到更多关于赵梧树的消息。
朱玉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哽咽，
“医生说你哥哥身体强健，只要好好住院，几个月内可以恢复。
今天中午他吃了小半碗米粥，待会儿桐桐也喝大半碗，喝得比哥哥多好不好。”
说着，朱玉蝶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叶桐苍白的脸蛋，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她看着这个孩子从营养不足的豆丁一个长成优秀的少年模样，他比赵梧树更贴心，赵付垒在家里朝她发脾气之后，这个孩子总会安静地爬上她的膝盖，给她送两块糖果，也不说话，眼神里也没有怜悯或害怕，只是安静地用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妈妈，吃糖。
葡萄味是我的，草莓味是哥哥的。”
叶桐握住她的手指。
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哭了，不是说赵梧树恢复态势很好吗？
“好好复健，配合医生，你一定可以继续说话的，知道吗？”
朱玉蝶卸掉了美甲，她温暖的手指描摹过叶桐的眉眼，叶桐的长相与赵家人没有一点相似的特征，和她也不像，可是这个孩子已经叫了她十多年妈妈。
她哽咽着说：
“付垒决定送你出国。
你知道你爸爸的性格，如果不送你出去，他就会送你哥哥走，他不会让你们俩个继续待在一起的。
……到了国外，你仍然会接受最好的治疗，外国的医疗水平也很先进，一定会治好的。”
叶桐没有说话，也无法说话。
“不要哭，桐桐。”
朱玉蝶难以忍受地抱住叶桐，擦掉他眼角滚烫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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