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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景和那个着急的架势，生怕陆老爷子就这么死了。
“我先送你回去。”
“不行。”
越景和强势地拒绝了，他认真严肃地说。
“如果因为我，你见不到你爷爷最后一面，现在是无所谓，但以后怨我该怎么办，等到那个时候我给你表演一个大变活人吗？我不会。”
他说“我不会”
时特别认真，皱着眉，很苦恼的样子。
陆鸣忍不住笑，“你把我想得很胡搅蛮缠。”
“那谁知道呢。”
越景和道：“可能那个时候你腻了，就会用这个理由和我吵架，要跟我分手，我肯定不能给你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这叫永远都不能低估人性的险恶。”
陆鸣一记眼神刀过去，越景和老实了，不敢再胡说八道。
陆鸣最后是自己上楼的，越景和说要留在车里等着。
陆鸣不太懂，既然如此刚才他为什么不自己先回家，越景和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这个问题，回答道：“你爷爷万一真的不在了，我猜，你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难过。”
“如果想到我在楼下等你，你心里可能会好过一点？”
他们接了个短暂的吻。
陆鸣上楼的动作很慢，慢到可以考虑很多事情，他迟迟不愿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因为感情淡泊，还是不愿意接受至亲的死亡？
他还想到——
和越景和相比，自己的确不大会爱人，做哥哥尚且如此失败，何况是更进一步，越想越觉得失败，他对这方面毫无经验，也没下过功夫，颇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意味。
电梯打开，他稳步走向icu，意外发现就连秦年他们也在，两家毕竟是世交，他们出现在这里无可厚非。
多日不见，陆城憔悴许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倒是依旧灵敏，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你怎么才来！
你分明就没在公司，现在天塌了都没你爷爷重要！”
陆鸣真是不想陪他演，“你巴不得我不来吧，这时候装什么大孝子。”
“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
监护室的门这时被人从里面打开，是跟在陆老爷子身边将近二十年的管家，“老爷子现在意识已经不大清醒了，您现在进来，或许还能再同他说几句话。”
陆鸣微微颔首，走了进去，没再管身后的陆城。
病房里，是刺眼的白。
站在床边时，老爷子可能听到声音，终于睁开浑浊的双眼，他动了动唇，说话声音很小，音节含混不清。
但是现在看来，至少头脑是清晰的。
“你、是不是很恨我，我当年，用尽手段……还拆散了你和你的……初恋？”
陆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去握老人的手，就这样靠着椅背，眉目平淡如水，不起涟漪，“我没什么好恨的，我又不爱他，所以对我而言没有半点伤害。”
陆老爷子摇头，艰难地再次开口——
“初恋不重要，那……姓越的那个孩子呢，如果，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
陆鸣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提及过去种种，如今的他却只想逃避。
【??作者有话说】
忘了之前有没有提过，什么初恋没有实质性的关系，谈上没多久就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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