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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老倒是回回来，回回空手回去。”
刘长老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然后脸上带着几分和蔼看向宁昭，“宁昭师侄修为又精进了，前些日子莫霖师侄还向我提及过你。”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沈霁，他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不屑，“这位就是沈霁师侄吧？不愧是沈前辈的独子，见着倒是特殊得很呢。”
这话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莫如风听得出来，他面上一冷，“这是在下的亲传弟子，沈霁。”
刘长老忍不住嗤笑，“原来沈霁师侄竟然是莫长老的亲传弟子？我还以为是子宁师侄的弟子呢。
不是我说莫长老，师侄怎么说也是沈前辈的独子，倒不必急于一时，怎么也等他到了金丹修为再说啊。”
“师尊您不知道，我前几年出门历练巧遇苍玄宗药灵一脉的师弟，还有幸听说过沈霁师弟的名字。”
最开始嘲讽沈霁的齐长鸣插嘴笑道，“不过我还以为沈霁师弟是在那边炼药，想不到居然是剑修。”
“原来还是剑修啊？”
刘长老跟着一唱一和，“我说莫长老，既然沈霁师侄想当剑修怎么不将他送至云剑门那边，说不定出个三五年便步入金丹了哈哈哈。”
又是熟悉的低级嘲讽，沈霁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齐长鸣。
对方也是金丹后期修为，天资很不错，但其体内灵力气息与时衡他们比起来还是弱上不少。
一旦有了对比，齐长鸣已经不能入眼了。
“沈霁。”
莫如风收住脸上的笑意，他语调平静朝沈霁道，“等会若是抽到刘长老的弟子，你可要手下留情。”
听了这话，性子同样惹人厌的刘长老师徒正要笑，只是触及到对面那名清隽青年的神情，本来要说的话又潜意识地给咽回嗓子眼。
沈霁神情淡漠地扫了齐长鸣一眼，他朝着莫如风作揖，轻声道：“是师尊，弟子尽量。”
声音极为清冽，听着无一丝情绪波动。
宁昭也是咽了一肚子气，她耐着性子也忍不住道：“师叔，我也会手下留情的。”
“口出狂言！”
齐长鸣反应过来又开始嗤笑，“不过小小筑基小子，口气倒不小啊。”
话音落下，莫如风正要说什么，只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哦？这不是五十年前被我那还是筑基修为的表弟一招击败的长鸣师弟吗？真是巧了。”
沈霁方才就察觉到身后一涌过来的剑修气息，他循着声音转头，只见到一名穿着白色紫边衣袍、相貌略微阴柔的青年，他正满脸笑意对着齐长鸣说话。
是元婴初期的剑修。
沈霁还顺便留意他身旁另外几名剑修。
嗯，都很不错，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甚至还有着空冥初期的修为。
当然沈霁还是将注意力放在别处——那个见着十分年轻但也已经是金丹后期修为的无情剑修。
被那元婴剑修那么说，本来还嚣张无比的齐长鸣立刻涨红了脸，瞬间不敢说话。
倒不是因为对方修为过高，而是他是当年打败自己的那个筑基小修的表哥。
云剑门的弟子们都朝这边走来，本还在激动讨论的器灵弟子们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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