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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婷婷从来没有见过季思量这个样子。
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连景的身上，像是要得到连景肯定的答案。
对于一个多次拿得世界冠军的人来说，他不必像现在这样——
卑微？
齐婷婷脑子里冒出“卑微”
二字的时候，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怎么能从季思量的身上看出卑微二字呢？
而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同季思量关系不错的张皓此刻嗤笑了一声道：
“季思量，你是不是没听清楚？”
张皓低声而又认真地重复道：
“他是我的粉丝。”
说着张皓走了过来，认真地弯腰在摊位上挑选起来。
他弯腰的时候，原本坐在摊位上的粉丝忍不住尖叫出声。
这是张皓！
张皓此刻站在他们的摊位面前。
同季思量不同，张皓穿着的是队服短袖。
这些粉丝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能清楚地看到张皓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这比在泳池里破水而出的场景更具有侵略性。
齐婷婷哪怕不是张皓的粉丝，都能在这一次见面中感受到张皓的魅力。
张皓像是没有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他挑挑拣拣，指尖捻起一枚印着自己头像的金属徽章，随即转向连景。
“这个可以吗？”
张皓比连景高了半个头，在看到连景点头后，他微微弯腰，将徽章别在了连景的胸口。
在别徽章的时候，他隐隐能透过连景的领口看到锁骨和淡粉色。
张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视线，不敢多看，就连别徽章的手都不由微微顿了顿。
他的指尖很用力，像是要将手上的布料碾出褶皱。
直到听到周围粉丝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站起身体。
“粉丝认证，可别轻易摘下来。”
张皓的耳垂泛着不易察觉的粉色，在转身的时候，他故意撞了撞季思量，快步朝着安检口走去。
他怕他再不走，耳边的粉色便会一路灼烧到他的脸上。
他想他现在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去泳池降降温。
连景眨了眨眼睛，他还没来得及同张皓说声加油，便看到张皓远去的背影。
他低头将胸口处的徽章摆正，便感觉到有人在拨动他的头发。
他抬眼便看到季思量朝着他的头发上别了一个发箍。
见到连景抬头时，他微微半蹲，将发箍卡在一个合适的位置。
做完这些后，季思量低声说道：“这样挺可爱的。”
“今天盯着我看，相信我——”
他伸手勾了勾连景的衣摆，低声朝着连景说道：“结束的时候，你可以把冠军奖牌挂在你的脖子上。”
这可比什么徽章有用多了。
在察觉到连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季思量的嘴角微微扬起。
往常一贯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此刻好似闪烁着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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