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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明之笑了：“饭店我提前预订了，现在赶过去就行。”
很明显的顺毛行为，相岚耳朵一热，开始不好意思了，他收回视线不看喻明之，脸缩进围巾里，声音闷闷的：“带路。”
*
相岚和喻明之在雪庄玩了一周才回来，回来的当天，相岚天还没黑就睡了，一觉睡到凌晨五点。
冬天天亮的晚，凌晨天还是黑的，路灯敬业地亮着，驱散了冬夜的黑暗。
睡了这么久，相岚再没睡意，睡不太着了，却也不想起来，便趴在床上玩手机。
跟之前徒步一样，这次出去玩喻明之也带了相机，相岚一点开微信，就收到了喻明之昨晚十点多给他发的照片。
照片是修过的，每张拎出来都是能做杂志封面的程度，相岚一一滑过去，越看越惊讶——照片里笑着的人是谁？
相岚很不爱拍照，他讨厌被镜头对着，一是相岚觉得他长的不好，拍出来的照片很难看，二是相岚讨厌被盯着的感觉，哪怕是隔着镜头。
喻明之给他拍的照片就不是这样，在喻明之的镜头下，他似乎总是笑着的，否则怎么会每张照片他都在笑？
可问题是，他有这么爱笑吗？
相岚回答不上来，脸埋进被子里，以此来掩盖越来越烫的脸。
好几分钟后，相岚登陆微信大号，时隔数天，再一次更新动态，配的图除了前两天存的黄赤交角朋友圈发的照片，余下的全是这次去滑雪拍的图。
*
从雪庄回来，喻明之没回老宅，而是跟着相岚回了小区。
今天是情人节，但相岚一没对象，二没喜欢的人，没有额外的行程，所以发完朋友圈相岚就去刷视频了，想着天一亮他就起床，好在喻明之醒来前买回早餐。
喻明之最近又是给他做吃的，又是带他看烟花出去玩的，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他早起买次早餐也是应该的。
相岚设想的好，可等他醒来，太阳透过窗户照进室内，刺得相岚抬手遮眼。
相岚：“……”
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相岚拿过手机看时间，结果刚解锁，未读消息就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相岚点进微信，宿舍群和置顶的群聊都有艾特他，相岚略过室友的私聊和宿舍群，直接点开置顶的群聊。
不出意外，群里正在聊他凌晨更新的朋友圈。
相岚垂着眸，滑动屏幕稍稍爬了下楼，嘴角缓缓上扬，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相岚当没看到民工他们对他的猜测，只是引用了早日退休的最新回复：【对，在滑雪。
】
下一秒，tooing跳了出来：【一个人去的吗？】
山风：【有人和我一起。
】
民工好奇发问：【朋友吗？】
这并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摆在相岚面前的，无非是或不是，然而这两个回答都不是相岚想选择的。
相岚想要的回答不在这其中。
喻明之是他朋友吗？硬要说也算，可只是朋友么？之前的相岚或许能够直接给出答复，但相岚现在做不到了，他心里有鬼，没法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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