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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依然僵硬，身子歪得像被风吹斜的晾衣杆，但他坚持着没垮。
就在他维持姿势第三秒时，指尖忽然一热，像是有股凉气顺着食指钻进了手臂。
他愣了愣，低头看手：“出汗出多了吧？”
没多管，继续练习。
墙外，两名小修士己记录完毕，互相核对着玉简内容。
“你看他最后那个收势动作，双手叠腹，头微低，是不是很像典籍里写的‘万法归墟’？”
“极像！
而且他全程没有调动灵气，纯靠肉身动作引导气机，这才是真正的‘道在凡俗’！”
“咱们要是能把这套功法参透，说不定能突破炼气三层！”
“嘘——别声张，这种至高心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完，两人悄悄离开，脚步轻快，像是捡了宝。
不到两个时辰，消息就在外门低阶弟子间传开了。
“听说了吗？城西有个老头，每天早上在院子里跳怪舞，观者皆见气流震荡！”
“不是舞，是功法！
有人亲眼看见他一抬手，天上云都停了！”
“真的假的？我也想去看看。”
“去晚了就没位置了，现在树顶都蹲人。”
有人起了个名字叫“混沌起手势”
，说这是开天辟地前的第一式；
有人称之为“大道返初形”
，认为唯有彻底放下修为才能窥见真意；
还有人偷偷画了图谱，刻在玉简上私下交易，一份换三块低阶灵石。
这些李凡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今天己经练了六轮，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背后结了一层白霜似的盐粒。
他坐在石凳上歇了会儿，喝了口水，又起身继续。
“静立守中。”
双脚并拢，手垂两侧，目视前方。
这次他站了整整二十秒，中间只轻微晃了一下。
“进步了。”
他点点头，心里有点高兴。
接着是“晨阳托天式。”
双手缓缓上举，掌心朝天，脚跟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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