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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自然不是故意在外太空发呆。
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在等待自己的异能发动。
来之前G老板就说了，这一次去赛博实验场挖人，最主要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怎么在试验场主人面前挖人，一个是怎么在背后的...
雨是在凌晨三点开始下的。
起初只是屋檐滴水的节奏变了，从间歇性的嗒、嗒，变成连绵不断的沙沙声，像有人在屋顶铺开一张浸湿的宣纸，用毛笔轻轻涂抹。
Zero没有起身关窗，他坐在床沿，听着雨水顺着瓦片滑落，汇入泥土的声音。
院子里那棵海棠树微微晃动，第五片叶子在夜色中泛着微光，仿佛正吸收着这场雨带来的某种讯息。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宿命模拟器尚未崩解时，系统曾给出过一道选择题：“你愿意用一生的平静，换一次真实的颤抖吗？”
当时他跳过了这个问题，认为它毫无逻辑。
现在他知道，那不是问题，是邀请。
手机亮了一下，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我删掉了简历里所有‘抗压能力强’‘执行力高’‘结果导向’的词。
HR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后面附了一张截图，那人最后写的是：“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因为‘会发呆’被录用。”
Zero笑了笑，把手机翻过去，躺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卷着水汽穿过院墙，打湿了晾在绳上的旧衬衫。
那一夜，他睡得很沉，梦也没有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斜照进来，空气里浮动着湿润的尘埃。
他照常煮面，锅里的水咕嘟作响，面条在沸水中舒展。
刚盛进碗里，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女人，三十多岁，手里拎着一只老旧的皮箱，边缘已经磨损，金属扣锈迹斑斑。
她没说话，只是把箱子放在门槛上，退后一步，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什么。
Zero愣了几秒，蹲下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台老式录音机，型号早已停产，黑色外壳上有几道划痕，但保养得很好。
录音带插在槽里，标签上写着三个字：**听自己**。
他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空白，只有磁带转动的沙沙声。
接着，一个声音缓缓浮现??是他自己的声音，年轻许多，带着一丝焦躁和不确定。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录这个。
G老板说，如果有一天我觉得‘不是自己’了，就听听看。
可我现在就是我啊。
任务、目标、进度条，我都清楚。
我只是……太忙了，没空想别的。”
停顿了几秒，另一个声音插入，是G老板：“你有没有试过，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儿，看着时间过去？”
年轻的Zero嗤笑：“那不叫浪费时间吗？”
“那你告诉我，”
G老板的声音很平静，“你上次感觉到心跳，是什么时候？”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Zero坐在地板上，录音机搁在膝头，阳光一寸寸爬上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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