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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死了！
这些张家的人仗着有宋家撑腰，就知道吃霸王餐。”
小玉一边抱怨，还不得不含着眼泪，一边擦拭洒满油污的桌面。
小玉工作的这家小餐馆，就在凤凰城第一酒楼，凤凰楼的旁边。
小玉没有修炼天赋，和这个世界大多数不能成为玄修的人一样，只能做个普通人。
作为一个女孩子，小玉唯一的本钱就是还有两分姿色。
不过她又不愿意去那种烟花之地，陪男人们说笑卖俏，只能留在这小餐馆做一个小小服务员。
小玉每天的工作就是听掌柜唠叨，端盘子抹桌子，晚上继续听掌柜的唠叨。
不过闲暇之余，小玉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客人们聊天。
聊王朝十三州，聊那些天南海北，稀奇古怪的事情。
可现在小玉完全没心情听故事。
又是张家的人，一群人来到小餐馆，吃饱喝足又嘻哈打闹一阵后，拍拍屁股就走了，丝毫不提饭钱的事情。
好像这已经是一种理所应当。
可掌柜那老头扣扣搜搜的，回头一定又会把这笔账记自己的头上。
，等月底结算工钱时，估计又不剩两个铜板了。
想到伤心处，小玉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可哭着哭着她发现，邻桌似乎有一个客人比她更难过。
那是一位穿着轻衣纱裙的女子。
小玉自诩有两分姿色，为此平日也没少被手脚不干净的客人骚扰。
但小玉肯定，虽然只看到那女客人举起酒杯的侧脸，这也一定是位比青楼头牌还漂亮的姑娘。
这么比喻可能不大合适。
小玉也没念过什么书，但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小玉擦了擦脸上的泪，努力挤出一丝笑颜。
不就是安慰客人，陪客人聊天吗？这个她擅长。
“宋天，你个混蛋！
你在哪儿？你妻子要嫁人了，你知不知道？”
青衣女子把脸上的泪和着酒杯里的酒，一起吞下肚，口中碎碎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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