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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父亲。”
乜墨看向林风牵着自己的手，林风顺势握着他的手摇了摇。
“油。”
乜墨说。
他说完，林风便把手举到乜墨面前，理所当然地说：“擦擦。”
乜墨静默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一张帕子，擦掉林风嘴上和手上的油。
林风感觉到乜墨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回来了，身体愈发放松，他靠在乜墨身上，依着乜墨一步一脚往前走，随口道：“你来合欢宗找时钧？这次不能把两颗毒种融在一起了。”
“什么？”
乜墨脚步一顿，杂乱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纷呈，仙界里涓涓流入灵泉的污水把灵泉的水污染出一圈圈的黑纹，乜墨再次快速地忘了刚刚的事，继续往前走。
林风觉得乜墨这一顿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只是接着乜墨的那句疑问，继续道：“毒种啊，上次不是爆炸了吗？”
乜墨如同卡带的影碟，又是一顿，这次停滞的时间比上次还长一点。
林风再心大，也发现不对了。
他站到乜墨面前，观察着乜墨，“我们去凡间，找到了那颗毒种，两颗毒种相触之后世界消失了。”
乜墨的表情瞬间空白，但很快又再次忘记。
仿佛什么关键词触发，只要提到毒种相触爆炸，乜墨就会陷入行为空白，这样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大概能持续一分钟。
乜墨眼内的渐渐生出些许血丝，林风不敢再试了。
当乜墨再次忘记刚刚的思绪时，林风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说：“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仙界，几坨肉块发出连续地气泡破开声，仿佛是在嘲笑。
虽然它们只是没有五官和四肢的肉块，却并不妨碍情绪地传达。
肉块们显然没有把林风放在眼里，一个凡人，哪怕他是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作者又怎么样。
一旦控制了乜墨的记忆，林风就好像被斩断手脚的残废，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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