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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内，祁榛不敢把萧岁抱的太紧，但也没抱的很松。
萧岁此时的精神已经不太好了，眼神开始涣散起来。
指尖触到祁榛颤抖着的手，无力地抓住。
“祁榛……”
萧岁弱弱地出声喊了一句。
祁榛：“我在，我在。”
萧岁还想说什么，无奈之下，又吐了一口血。
祁榛连忙擦去，眼睛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岁岁，不说话，我们不说话，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他心里有预感，知道萧岁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不想听，他不想听。
萧岁缓缓地呼吸了一下，她现在呼吸都很困难，连带着胸腔一片疼痛。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己最后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的。
萧岁自己心知肚明，她凭借着毅力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活下去……她知道的，是没有可能了。
萧岁想抬右手起来，但奈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祁榛注意到了，紧紧地握住她的右手，抬起来。
两人的衣服因为刚刚淋了一场大雨的缘故，已经湿了很多。
指尖相握的时候，都是一片冰凉。
“祁榛……我……我很抱歉……”
萧岁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吞吞吐吐说出一句这样的话。
祁榛摇头，颤着声音对她讲：“不不用对我抱歉，你只需要醒着就行。”
萧岁眨了眨眼睛，眼前已经朦胧了，看不太清祁榛的脸了。
“加快速度！”
祁榛对飞行员吼了一句，然后低下头温声哄着萧岁：“岁岁，岁岁……宝宝，宝宝，你别睡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到了，马上就会好的。”
萧岁想笑，扯了扯唇角。
直升机机舱顶部是深深的绿色，萧岁直直地盯着上方。
快没有力气了，好想跟祁榛说话啊……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呢，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跟祁榛去做呢……她还欠祁榛一句「对不起」呢，如果不是她先招惹他，他现在肯定不会这么痛苦的……他们还说好了，下个月，就去国外旅游过年的……本来没多少天了啊，就能去的……萧岁现在处于一个进气少，呼气多的状态了，眼睛缓缓地就要闭上了。
然而，仅仅靠着最后的一丝执念，还没有完全闭上。
忽然，萧岁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这一瞬间，萧岁感觉她脑子仿佛有一根弦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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