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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灵兽的智力有限，又不会说话，绝大多数靠主人硬猜，能不能猜对还要看外门弟子的造化。
这一次只有二十人，陶秋竹大致看了一圈，还在其中看见了熟人，她走过去，正好看见那妹子在安慰那只花孔雀，“没事，有药师的灵药，你的尾巴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长回来。”
陶秋竹唏嘘，默默捏了一把罪魁祸首的尾巴。
墨玄铮趴在她身边，瞥一眼那边，收回视线，抽回尾巴再若有若无地拍到她的手背，留下一阵痒意。
陶秋竹莫名有一种她是猫，对方是逗猫棒的错觉。
“你尾巴长得也好快，刚捡到你那会儿，还没兔子尾巴长呢。”
她这次彻底攥住他不听话的尾巴。
对于妖族来说，尾巴和耳朵最为敏感，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掌心的柔软和温暖，一股酥麻从尾巴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
墨玄铮没想到会这么敏感，身躯一僵，嗖地一下缩回尾巴压在身底下，背脊上炸出一片浮毛。
陶秋竹轻眨一下眼眸，眼底升起盈盈笑意，“这么大反应，一会比试时候听话，输了比赛奖励你一个么么哒。”
她是开玩笑，可墨玄铮听不懂什么叫么么哒，陶秋竹那副表情，不像是好东西。
他抿起耳朵，决定打死也不能输了比赛。
就二十人，比试起来也很快，顺序是抽签，陶秋竹运气向来不好，直接抽中最后一名，干脆坐在一边看比赛一边抓住熟人聊天。
那个被孔雀追求的少女是孤儿，没有姓氏，长大了给自己取个名字叫小莹，上次虽是陶秋竹家灵兽引起的火，但对方态度良好帮孔雀灭火没造成太大的损伤，小莹对她印象不错，便抛弃孔雀凑过来，愤愤然讲话，“人和兽是没有好结果的，我拒绝得很干脆，可是它经历了那种事，尾巴烧成那样子，整日郁郁寡欢，看起来好可怜啊。”
墨玄铮仰头，视线在二人一雀身上穿梭，若有所思，原来那只孔雀真不是对陶秋竹求偶。
他误会了。
不过，一只鸟竟然妄想跟人类成为伴侣？
陶秋竹：“长痛不如短痛，他又变不成人，你总不能和鸟谈恋爱。”
墨玄铮点头，就是就是，人鸟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小莹叹气，“是啊，如果它能变成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不就成为妖了吗？”
御兽宗弟子都有学习过当年人族妖族的历史，更是知道，孔雀是灵兽还好，他没有神兽血脉若幻化成人，以人类对妖族深恶痛绝的程度来看，人族留不得他。
也留不得任何一只妖。
墨玄铮仰头去看陶秋竹，眼底闪过一抹红色，她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对妖族恨之入骨。
她之所以会喜爱他，不过是仗着他幼年时期的身躯弱小，构不成危害，可若是妖，她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和他相处了吧。
正想着，头顶传来她调侃声，“变成妖没事啊，藏好尾巴，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世外桃源当一对儿神仙眷侣，而且你想想，妖族长得一个个那叫一个美，人形看厌了你还能让他变成兽态，兽态不行你就让他变成半人半兽……”
她说着说着艳羡地弯了弯唇角，墨玄铮脑袋一重，头顶压着她的掌心，轻轻抚过，温暖得让人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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