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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总是这样难以抉择。”
“想想你心中的冤屈，想想你人生至此，所经历的厄运，你甘心吗？”
“只要取十颗项上人头，供于山大王，为师保证，山大王会赐你道行，今后无人敢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老头儿的声音中仿佛蕴含着魔力。
持刀书生脑子里不自觉便响起一道怒吼。
“杀！
杀！
杀！”
奈何本就是怂人，一时间很难坚决鼓起勇气。
在座可是我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啊……
不成器的东西，就当方若正有些不耐烦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方先生，我先来吧。”
一旁化作高明的呼不敬眼角抽搐，剁了这小子的心都有了。
又没拦住。
老头意外回首，只见先前第一个获得自己青睐的少年郎，正神情自若站在自己身后。
手里已拾起地上尖刀。
叶楚撇了撇嘴，
可惜在长明司，那两个老东西把我刀下了，这玩意不是很趁手。
“算了，凑合用吧。”
“哦——”
方若正脸色一喜，“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大才。”
抓起叶楚的手，来到那可怖怪物面前。
“少年郎，日后你就会知道，这是你一生中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今夜三具灵躯，待会儿由你先行选择。”
“好说。”
叶楚眉眼带笑，搂住老头儿肩膀。
“对了方先生，学生之前有没有说过，您很像一个人？”
方若正一愣，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攀什么交情。
皱眉回应，“什么人？”
“死人。”
噗嗤——
叶楚尖刀直插心窝，一股清冽刀气，瞬间贯穿老头儿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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