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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暂时让慕棠百思不得其解。
秦晚扯了扯父亲的袖子，用竭力保持平静、但仍然发颤的声音说：
“爸，我有点不舒服，就先上楼休息了。”
秦复州明白，不能把这一辈的恩怨强加在小辈的身上，但见女儿现在的这副模样，自己心里也很心疼。
一时间他的心情复杂无比，想说些话来宽慰女孩，但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好半晌，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道叹息，点点头：
“上去吧。”
秦晚往楼梯走去，脚步僵硬。
然而这个时候，慕棠却叫住了她：
“秦小姐。”
秦晚脚步一顿，慢腾腾转身，声音又凉又淡：“你还有事？”
慕棠真心实意道：“关于我四叔当年对你做的事情，我很抱歉。”
秦晚深吸一口气：“都已经过去了，我怪他，但他现在已经去世了，我也不能怪你。”
不能？
慕棠眯了眯眼，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忽然又笑了起来：
“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女孩看她实在觉得脸熟。
尤其是对方在看到自己时的态度，不免叫人匪夷所思。
不像是面对仇人的气愤和恼怒，倒像是……
魔术师害怕被观众戳穿谎言的害怕和紧张。
秦晚神色一僵，随后恢复正常：“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一对做生意的夫妻收养。
我听说江小姐从小生活在欧洲，后来又去了京城求学，跟我这种以前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不可能有交集，想必是你记错了。”
“意思是，你从来都没有去过国外？”
“没有！”
秦晚的语气陡然加重了几分，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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