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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听不下去了，冷笑：“黎小姐，你可别忘了，刚刚要不是我妹妹，你外公他连现在都撑不到。”
黎妍书：“……”
黎老太太万般慎重，虽然她竭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从容稳重，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心里的激动：
“丫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黎奶奶。”
江辞替妹妹开口道：“本来这趟浑水阿棠她是不用趟的，可她心善，还是见不得黎老爷子出事。
她的医术在场的人之前都见识过了，既然成功的把握比林老院长还多两成，何不一试？”
“呵，说得好听。”
黎清薇一脸鄙夷：“她特意挑这个时间节点出面，不就是觉得要是能再侥幸救下爷爷，我黎家就会欠她一个大人情吗？分明是心有所图，装什么大善……”
黎老太太厉声呵斥，被这个口误遮掩的孙女气得胸口疼：“黎清薇，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去祠堂闭门思过两个时辰——”
黎清薇又惊又委屈：“奶奶？”
黎老太太罕见地面露愠色：“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黎清薇只好闭嘴，双拳紧握，紧紧咬唇。
对方把话说得如此过分，江辞的脸色居然没变，反而笑道：
“黎小姐，你这话说得有失偏颇。
要是我妹妹说她有九成把握的话，你的猜疑还有成立的可能性，可她偏偏只有五成还敢冒这个头，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人能图什么呢？
退一步来说，就当她是心有所图好了，可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手术成功的基础上。
要是她真的再次救下了黎老爷子，你们黎家，难道不该欠她人情吗？”
“……”
黎清薇被怼得哑口无言。
林鹤打量女孩打量了有一会儿，忽然说道：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江慕棠。”
慕棠对长辈一向彬彬有礼。
“原来真的是你。”
林鹤抚了把长长的花白胡须，忍不住笑道：
“我听老徐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这辈子收过的最得意的学生，就连小徐都承认你的天赋很高，最多再过两年，在西医上的造诣就该超过他了。”
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依依抱怨道：“小徐也就算了，那个连甜点都要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偷偷咽的老顽固，嘴硬了一辈子，没想到临死居然实诚了一把，这么多年难得跟我说了心里话。”
有了林鹤老院长的亲口认证，这下，再也没人敢怀疑女孩的医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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