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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缓缓摩挲书页，目光毫无征兆深沉起来。
这不是当日下山那个弟子吗？画皮记忆力很好，她将账本合扣上，还给荧生。
画皮问道：“自清丹有什么用？”
荧生抢先回答：“可以压抑心魔，迷途花是自清丹里最为重要的材料。”
心魔？画皮摸着下颚，思索起来。
虽然只有几句话的功夫，那家伙给她的感觉并不像有心魔的样子。
神止道：“认识？”
“见过一面，”
画皮如实回答。
她瞅着渐晚的天色，逐渐失了耐心。
画皮没生一副好心肠，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做一件没有丁点好处的事情。
“我要回去了，”
今日东跑西跑，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还将自己累得半死，“不要说什么点魂灯，我已经累死了。”
他眼眸黑沉沉的，见她如此抗拒，便没有多提。
神止静静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像个小尾巴一样。
“你莫不是想跟着我一起回去？”
画皮环胸打趣。
他那张脸，实在是赏心悦目。
她调侃十足，神止脸上不辩喜怒，“自作多情。”
二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她不知道神止住哪，却也知晓那是下山的路。
她坏心的没有提醒，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
对了，她还说要去见北礼，她迈着酸涩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走。
月华如练，树影婆娑，俱寂的夜只有她有规律的脚步声，偶尔传来虫鸣，也迅速消散在夜色中。
画皮走夜路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害怕。
一阵穿堂风吹过，青石板尽头一线朦胧的灯火在风中晃动。
有人在那，画皮生着警惕，她从头顶拔下簪子，握在手心。
夜晚风寒，少年手里提着灯笼，灯芯摇曳，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他四处张望，见到画皮时眼前一亮，连忙迎来，手上的灯芯被风吹灭了也全然不顾。
画皮惊然，后退一步，目光锐利盯向他。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忐忑不安后退两步道了两句失礼，然后忙不迭问道：“这位师妹，你还记得我吗？”
他提着烛灯照在自己脸上，“是我，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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