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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少元忍无可忍的时候，身侧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徐丞相可千万要忍耐住，这个时候他分明就是想故意激怒你，才这么和虞姑娘靠这么近，你若是先动手，只怕就会被他拿下。”
独孤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声音很轻，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清楚。
徐少元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他的手臂，眼帘低垂，目光扫过被微风吹起的湖面。
站在他这个角度，能看到隐藏在水中那几个黑色的人影。
水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顿时沉下去，不见了踪影。
徐少元这才仰起头，对独孤建道：“端王爷真是算计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我真的和他起了冲突，你还会保我？”
“徐丞相说哪里的话，如今我们的人马都汇聚在一起，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本王怎么会坑害你？”
独孤建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平静。
徐少元沉沉一笑，不再说话了。
——
这厢，虞芝芝被男人搂着入席，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独孤炎还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芝芝先忍一下，你日后就是一国之母，日日都要被人恭维尊敬的，早些习惯才好。”
虞芝芝伸手，悄悄在他大腿上拧一把。
她咬牙道：“皇上明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还要带我出来做戏，可有补偿？”
独孤炎闷哼一声，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竟有几分少有的性感和诱惑。
他凑进来，嘴唇贴着女人的耳朵，不断地吹着热气，“那自然是有的，芝芝在端王府里若是有喜欢的东西，朕都可以送你。”
“真的？”
虞芝芝忍着脖子的刺挠，眼前忽然一亮。
她来的时候路过端王府里的百花秋千，做的极好，她也想弄一个。
可惜这看起来需要专业人士去弄才安全。
虞芝芝顿时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那个百花秋千。”
独孤炎笑得更和煦了，“秋千算什么，就算是端王府中府库里藏着的金缕衣，朕也可以送你。”
虞芝芝咋舌道：“竟然真的有金缕衣？”
独孤炎神色微微黯然，点头道：“是的，那金缕衣是先皇送给柔妃的定情信物，他们感情极好，金缕衣还是请了当年十八位手工艺人缝制了将近三年才成的，可惜......”
虞芝芝好奇地追问，“可惜什么？”
“可惜柔妃英年早逝，他们的爱情只维持了将近十年。”
因此，先皇把对柔妃的思念倾注到端王身上，这金缕衣自然也传给了端王。
虞芝芝默默看着独孤炎变化的神色，大抵知晓他这是在思念亡母。
在书里，独孤炎的母妃是个卑贱的宫女，将他生下不到三年就被折磨死了。
等独孤炎长大后，他时常因为生母身份卑微被先皇责骂，最后不得不被迫找先皇后认了娘。
独孤炎复杂地叹了一口气，目光飘到了端王的身影上，轻声道：“柔妃当年对朕极好，想着让端王照顾朕，可惜，到头来皇家的感情终究抵不过权力的厮杀。”
今日，他就要和端王兵戎相见，哪有那个时候两人携手散步在月夜下的轻松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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