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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不是按照你的喜好找的吗？你真想找个下凡的仙女啊？”
沈月茹的机关枪一开就没有要收的打算，有些话他来来回回听了无数遍，耳朵都起茧子了。
“妈！
妈！
冷静！”
他扶沈月茹坐下，“妈，你总不能逼我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结婚吧，是你们的面子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幸福重要？”
沈月茹一时答不上话，心里闪过八年前的阴影。
“你的幸福重要！”
她还是松口了。
江牧白笑嘻嘻地帮她按按肩：“妈，这事儿急不来，您放宽心！”
“献什么殷勤！”
她掸掉江牧白的手：“看见你我就心烦！”
“妈，您看我不顺眼，那我少回来就行了，别气着自个儿。
您多看看我哥，多看看嘻嘻。
我去楼下看看车，到底有什么问题！”
说完快速开溜。
沈月茹当然知道车坏了是借口，果然，他下去才没几分钟，就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牧深，牧白最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
江牧深放下文件，很认真地说：“妈，牧白原本的性格就这样，您是不是忘了他从小就是一个活泼的人？是我们......是我们把他变成了这样。”
沈月茹恍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江牧白的印象变成了一个不爱说话，对人冷漠，只爱惹是生非的人。
他上小学的时候明明很活泼，很开朗，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光气息的人。
“是我们......把他变成了这样？”
她重复着江牧深的话。
“我们不能按照我们的喜好来编排他的人生，他已经足够优秀。”
江牧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不能因为我上的是一中，他上的是二中您就觉得他不行。
也不能因为我安静听话，他活泼开朗，好动爱玩就觉得他是不听话的那一个，这样对他不公平。”
沈月茹几次张嘴，都没说出一个字。
她心里难受的厉害。
江牧深讲的这一些，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
只是觉得奇怪，只是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变坏了。
殊不知，让他变坏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最亲近的家人。
“那，那他最近像变了一个人，是......”
沈月茹能感觉到，江牧白这段时间鲜活起来了，不像行尸走肉般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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