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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颜无奈地笑笑，“好。”
输液室嘈杂不止，鹿颜头昏脑涨，头一偏，又睡了过去。
简璇来到输液室外，见到了江牧白和张瑞。
“她睡着了，还在发烧。
对了，她包里的东西是你的胸卡。”
江牧白和张瑞互看一眼，急切着望向简璇，好像在说——把话说清楚。
简璇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江牧白：“你高中时候的胸卡！”
江牧白拿过手机，没错，那是他的胸卡，当年放寒假当天丢失的胸卡。
在鹿颜那儿，她捡到了，却没有归还。
除夕的前几天，他们还见过一面，她依旧没有还。
难道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走了？
他原本的汹涌澎湃的情绪，逐渐平息，像退潮过后的海面，只剩下微微的涟漪。
整个人仿佛从狂风暴雨中走出，悬而未决的那颗心，在此时落下。
“喂，怎么这么冷静？”
张瑞不可思议地问道。
江牧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冷静，或许在他内心深处，已经默认了这个答案。
“你们回去吧，天快下雨了，我陪着她。”
简璇当然很识趣，她和鹿颜都没车，一会儿下雨会很麻烦。
嘉城这个地方，一下雨车就巨难打。
“阿简，我送你。”
张瑞带着简璇离开。
江牧白来到输液室，在角落里看到了歪头睡觉的鹿颜。
这会儿人少了一些，鹿颜边上的位置也空出来了。
江牧白刚刚坐下，就有一对母女过来：“不好意思，门口那里进出人多，风大，我们能坐你这里吗？”
她一只手牵着一个挂着点滴的小女孩，一只手高高举着盐水袋，不好意思地看着江牧白，又看了看边上的鹿颜，缓缓低下了头。
“好。”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起身，帮那个母亲将盐水袋挂上。
“谢谢，谢谢！”
她将小女孩抱在身上，坐在了江牧白让出的位置上。
江牧白看了一圈，已经没有别的位置了，除了门口那里。
那里是进出口，门打开关上的次数多，人走过也有风，对有病的人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好位置。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医院人太多了。
你女朋友挺瘦的，不如让她靠在你身上？这一袋挂完挺久的，站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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