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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能亩产几百斤，如今一亩地只能产一百斤了。
不光是言朝，就连那些周边小国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从前前朝皇帝并不关心此事，那时言朝也还有存粮，而且亩产一事这种变化是逐渐减少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受到重视。
谢亦舟登基后又大赦天下，减免赋税。
农民们也还能吃饱饭，虽然有小部分人担忧，但此事也一直未传到朝中来。
也就是今日才被边城小官冒死进谏，说出了这么多年来的土地变化和如今情况的严重性。
早朝于卯时开始，如今已经是巳时了，却无人能提出一个真正有效的建议来。
谢亦舟坐在皇位上，手里把玩着边城小官举例上供而来的橘子。
这颗橘子蔫巴巴的，表皮泛黄，俨然成熟。
但这并不是他印象中边城橘子的模样。
早些年他去过边城，那里的橘子个个饱满，握在手中便能闻到香气。
哪怕是存放的时间长了蔫了，也还会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陈皮香。
而手中这颗橘子，一点味道都没有。
谢亦舟垂眸，剥开橘子，挑起一瓣放入嘴中。
很干，没有汁水。
没有甜意，甚至没有酸意。
它连酸意都丧失了，只剩下些许苦涩。
朝中百官依然没讨论出结果，谢亦舟抬手。
旁边的太监高声道：“圣上乏了，退朝！”
—
退朝后的谢亦舟挥退众人，独自一人踱步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前枝繁叶茂，树叶随风簌簌作响。
红色的辣椒与紫色的茄子并排而站，葡萄藤缠绕而上，藤蔓之上坠着丝瓜藤，如同手臂般的丝瓜坠着，沉甸甸的。
谢亦舟凝眸看了足足半刻钟，这才走到了角落里。
橘子树上坠着不少泛黄的橘子，早在几米远他便闻到了香气。
如今这靠近了，那香气便更浓郁了。
他抬手摘了一颗，剥开橘子皮，尝了一瓣。
是如同多年前他在边城吃到的那种味道。
不，甚至汁水还要更丰富一分。
谢亦舟盯着手中的橘子，眸色沉沉。
突然，宋少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谢亦舟？”
“你这是在……偷吃我的橘子？”
宋少言惊讶地看着手里拿着橘子的谢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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