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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睡一会儿。”
江伊对吴乔阳说。
“你睡吧。”
吴乔阳说，“我就在床边，你要是不舒服随时叫我。”
他说话的时候夕阳落了进来，洒在这人身上，浑身都包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江伊看着吴乔阳，又一次想到了金毛犬。
谁能拒绝一只可爱的大狗狗呢？
她心中忍不住冒出来欣喜，向吴乔阳点头应下，然后闭上了眼睛，以无比放松的姿态，快速进入睡眠。
十九年前的死者
破灵
十九年前的死者
在医院的晚上，江伊睡得非常踏实。
早晨七点半醒来，吴乔阳并不在病房里。
江伊的左胳膊虽然肌肉拉伤，但好在还能使上力气，她拉着床上的扶手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确实好了许多，至少脑袋不晕，没有恶心。
江伊正在低头找鞋，吴乔阳推门进来，他一看见便立刻快步走上前，拿起鞋子帮江伊穿上。
“我刚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昨晚没收拾，今天再不打理，就太邋遢了！”
吴乔阳说着抬起头，他下巴上有个小小的伤口，看得出是刮胡子时手一抖而弄破的。
“我也收拾收拾，一会儿要去警局。”
江伊说着习惯性地抬起右手想扎头发，可抬了一半，意识到右边腕骨断裂后又放下来，左手拿着皮筋笨拙地试了几次，最终也只能潦草地抓了抓，笑着调侃道，“披头散发的太难看了，还不如索性剪短了方便。”
江伊微低着头坐在床边，黑长浓密的头发垂在两肩，衬得脸只有巴掌大小。
吴乔阳刚想说不难看，剪了实在可惜，可马上又意识到江伊腕骨骨折，长头发难打理，对她来说的确不方便，好看到底没有方面舒服来得重要，于是改口道：“你要是不嫌弃，我帮你先扎起来？等会儿出去，再看看有没有理发店在营业。”
“你还会扎头发？”
江伊听到吴乔阳的提议笑了。
“肯定扎得不好，不过只是用皮筋固定一下，我想想，应该也不难。”
吴乔阳说着从江伊手里拿过黑色皮筋。
他本想模仿江伊平时的样子扎个马尾，但头发丝穿过指尖，异样的情绪开始在身体里乱窜，手脚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担了一万个心，就连断一根头发都觉得可惜，生怕把人家扯疼了。
“好了吗？”
江伊忍不住催。
吴乔阳比画了五分钟，最后也只松垮垮地把头发拢在一起，扎了个低马尾，仿佛动一动皮筋就要自己掉下来。
“就……就这样吧！”
吴乔阳咂咂嘴。
他尽力了，他从来不知道，扎个头发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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