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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凌：“……”
陆时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让背后拥着他的人，有多疼。
顾淮凌指尖挑起陆时言散落下来的发丝，眸光里潜藏着浓烈的悲凉。
陆时言背对着他，自然也瞧不见他的眸光。
“言言，这世间是不是便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念的？”
陆时言闻言，合上了书，转头歪着头看着顾淮凌，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少波动。
而顾淮凌就这么和陆时言的视线对视上，不逃不避。
陆时言则是挑起顾淮凌的下巴，眸光里有些许疑惑。
“你不就是么？”
顾淮凌眸光只有一瞬间的轻微颤动。
快的无法捕捉。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陆时言明明说的很认真，可偏偏让顾淮凌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有一瞬间的酸楚蔓延而过，随之遍布全身。
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总觉得好似，不是他，换个人也可以。
这一秒的顾淮凌占有欲涌出，极为浓烈，浓的让被推倒按在榻上的陆时言诧异。
顾淮凌双手撑在陆时言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眸光里都是涌动的危险。
“言言，我想听你说我是你的。”
陆时言挑眉，倒是极为配合，将顾淮凌拽了下来，贴近了几分，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是、我、的。”
顾淮凌心头瞬间悸动，那是再也不想压制的滔天汹涌。
分明什么都好了，分明他们肌肤相亲，独属于彼此了，可顾淮凌就是没办法安心。
想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言言，爱我吧。”
“只爱我，好不好？”
陆时言面目绯红，意识迷离，只剩那满室旖旎的声音。
已经听不清顾淮凌在说什么了。
只觉得这人今日有些偏执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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