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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坐着不想移动，看苏黎慢慢转遍了这四五十平的小房间，“你睡床。”
苏黎疑惑，“你怎麽不睡床？怕我非礼你？”
沈冰把沙发上方的柜子打开，熟练拿出一床凉被盖在身上，“床太软，不习惯。”
苏黎放在门把上的手收了回来，目光落在里面那间小屋，脚步转了个弯，在沈冰对面坐下。
他刚刚打量过卧室，除了简单的一张床，枕头被子，简单的衣柜之外，没有人在里面睡过的痕迹。
“这里恰好还有一个沙发，我可以睡这里。”
他说完双脚收上去，略显拥挤。
这个双人沙发并不能够将他容纳。
“那个沙发小，你能睡下吗？”
沈冰的脚盘在身侧，即便是过了一阵酒劲，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帮苏黎收拾出来一个足够舒适的睡觉地方，即便他本意是相反的。
“还好，很合适。”
苏黎面对沈冰躺下去，中间的茶几把两人的视线完全隔离，苏黎不满地伸手去翻了翻，有零食袋子，有泡面，还有不知名液体与过期的牛奶盒。
“起码经常睡客厅，这茶几应该收拾下吧？”
他撑起身来时，沈冰已经躺下去了，脸对着沙发背，身上搭着薄被，显然没有与他交谈的意愿。
“……”
苏黎安静躺下去。
z市夏天昼夜的温差不大，白天有三十多度，夜间也有二十多度，确定把手机上的公事处理完之后，便看见沈冰那边没有动静，空气里除去知了的叫声，便只有放在沙发边上那一个落地扇煽动叶片的动静。
“你睡着了吗？”
苏黎觉得好笑，自己对沈冰再得寸进尺地放肆，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像自己在他面前跟个争宠的小孩子一般。
强迫来的东西他也不稀罕，他不过是想看沈冰露出顺从的表情。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苏黎双脚下了地，蹲到了沈冰的旁边。
他的眼睛半睁着，呼吸平静，苏黎伸手到他的面前晃了晃，双眼仅仅是微微眯了一下，整个人像是睡着了般，竟然睁着眼睛就睡着了。
苏黎感到新奇，他想去捏住沈冰的鼻子，看他作何反应，骤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惊到了两个人。
沈冰条件反射地伸手去身后拿手机，手却打中一个柔软的东西，他来不及回身坐起，被苏黎一个擒拿手往背后翻转，手臂立即传来酥麻的痛感，他忍不住惊诧一声，“痛……”
“你做什麽？”
漂亮的脸上带了些愠色，苏黎眼中迸发出一股气势让人从脚底升起的寒意。
“我拿手机……疼，你放手！”
沈冰匍匐在沙发边沿，一只手去板苏黎如铁钳般坚固的五指，嘴里发出几声低骂。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唱着，苏黎马上反应过来把手机递给他，自己坐回对面的沙发上，两只手交叠放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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